顧南洲用眼神示意了他,他恭敬的稟報道:“他們說是受人指使。”
“誰。”顧南洲冷聲問道。
“黎家二小姐。”顧七回道。
黎青歌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據說她們的關系不錯。
或者說,黎青歌對這個妹妹很好。
“人怎么處置了。”顧南洲又沉聲問道。
顧七回道:“為首的那個留下了,其他的都廢了丟在荒郊。”
說完,他也看向了黎青歌,小聲問道:“黎小姐沒事吧?”
“沒有大礙。”顧南洲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內心百感交集。
雖然自己什么都經歷過,但他不敢想自己要是沒找到她,活著晚到一步,后果會如何。
在餐廳等不到她的時候,他居然會以為她戲耍了他。
“你先去休息吧。”顧南洲對他擺了擺手道。
顧七猶豫了一下后,說道:“二爺,黎小姐睡了您的房間,您......”
“您也早點休息。”
說完,他就出去了。
自從二爺住到南園后,拋開家里的傭人不說,有哪個女人能在這里過夜。
更別說是睡在二爺的房間。
這足以證明,黎小姐對二爺來說有多重要了。
翌日一早。
黎家。
黎青歌一晚上沒回來,黎若雅也一晚上沒有睡著。
昨晚深夜,她又給江心瑤打電話詢問顧硯白的去向,江心瑤說不知道。
江心瑤作為顧硯白的秘書,一向很清楚他的行蹤,她都說不知道了,那黎青歌就有可能跟顧硯白在一起。
雖然她沒把這事兒告訴爸,但爸要是知道她跟顧硯白在一起,那爸肯定高興都來不及!
不行,她必須親自從顧硯白那得到證實。
黎若雅沒時間猶豫的拿起手機撥通了顧硯白的電話,“硯白哥。”
“什么事。”顧硯白睡意朦朧的回道。
黎若雅小心翼翼的問道:“姐姐跟你在一起嗎?”
一聽跟黎青歌有關,顧硯白瞬間醒過了神,“為什么這么問。”
黎若雅故作擔心她的說道:“她昨晚出門的時候,說是你約的她,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哼。”顧硯白冷哼一聲,隨即惡狠狠道:“她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都敢拿我當借口了。”
聽到這話,黎若雅心里就有數了,“硯白哥,姐姐沒跟你在一起?”
話音剛落,手機那頭就沒了回應。
南園。
黎青歌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慢慢睜開眼,熟悉的環境讓她夢回重生前。
這里是南園,這個房間是她跟顧南洲的婚房。
說是婚房,后來變成了她一個人的房間。
現在這個房間,還是最初的樣子。
掃視間,她看到了靠在床頭的顧南洲。
他身上還穿著癥狀,坐在床沿邊上,頭靠著床頭,看著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
明明他們中間還隔著足以睡下兩個人的距離。
黎青歌動了動身,酸痛感侵襲而來,但絕對不是‘事后’的那種酸痛,就是昨晚車禍加被綁架的后遺癥。
她拉過被子,想拿給顧南洲,可剛碰到他,他就醒了。
“二爺。”她小聲的跟他打了招呼。
顧南洲睡眼朦朧的看向了她,“你醒了。”
“嗯。”黎青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
顧南洲坐起了身,問道:“有哪里不舒服嗎?”
“腦袋有點點疼。”黎青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顧南洲跟她解釋道:“讓醫生給你檢查過了,輕微的腦震蕩。”
“哦。”黎青歌乖巧的點了點頭。
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尤其是顧南洲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現的那一幕,黎青歌的感激之情就溢于言表。
“二爺,您又救了我一命。”
顧南洲不客氣的說道:“那就想想,怎么報答我吧。”
聞言,黎青歌立馬拿出了自己的態度,“以后只要有您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刀山火海,我都......唔......”
話沒說晚上,就被顧南洲用手捂住了嘴。
“我不愛聽。”他冷冷道。
黎青歌識趣道:“那我就不說。”
顧南洲起身下了床,一晚上維持那個姿勢,他的后背還真有點受不了。
黎青歌很有眼力見的問道:“二爺,我給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顧南洲拒絕了她的好意。
畢竟她身體還沒恢復,他不至于壓榨一個病患的勞動力。
短暫的沉默了兩秒后,黎青歌耐不住好奇的問道:“二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看到了你的車。”顧南洲簡單說道:“知道你出了車禍,但人不見了。”
“然后呢?”黎青歌想知道更具體些。
顧南洲還是簡單的回了她兩個字,“找人。”
黎青歌最清楚顧南洲的手段和能力,別說是在京城了,只要是他想找的人,就沒有找不到的。
“辛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還真有可能見不到你了。”黎青歌小聲嘀咕道。
這話讓顧南洲聽著心里有些不適,他隨之問道:“想知道是誰做的嗎?”
“我知道是誰。”黎青歌一本正經的說道:“想害我的無非那幾個人。”
顧南洲微微擰了擰眉,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處置?”
黎青歌知道自己不能再等著他們出手了,她態度明確的說道:“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只守不攻容易給她們造成一種我很好欺負的錯覺。”
顧南洲對她這個態度還算滿意,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畢竟外界的傳聞不會是空穴來風,她對黎若雅的愛護和照顧他也有幸見識過。
如果真像她現在說的那樣,那她對黎若雅都是演出來的?
顧南洲還是想尊重她的意愿,順便也不忘告訴她,“綁你的人在樓下,隨你處置。”
“那個光頭?”黎青歌問道。
“嗯。”
“我現在能去看看嗎?”黎青歌已經迫不及待了。
顧南洲帶著點故意的成分說道:“你能下床就可以。”
黎青歌一想到能狠狠教訓那個光頭,精神氣立刻起來了。
可惜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解的不夠徹底,雙腳剛著地,整個人就直愣愣的往前摔倒了。
巧不巧的,她撲在了顧南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