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非親非故的周銘楷養了十四年。
被他當成心里最重要的小公主。
我沉溺在周銘楷的溫柔中,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自稱是我小叔的男人。
但一次次赤誠的告白與付出,換來的卻是周銘楷的疏離與冷漠。
他說:“季云晚,認清你的身份。”
“若不是跟你父親有故交,你死在外面我都不會管你!”
最終,我死了心,發誓要忘了周銘楷。
但我不知道的是。
我離開的那天,周銘楷喝的酩酊大醉,流光了一生的眼淚。
......
認識周銘楷的時候,我八歲,剛剛成為孤兒。
身為消防員的父親在一次出任務中意外犧牲,母親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從十六樓一躍而下。
留下了孑然一身的我。
葬禮上,來了很多我不認識的面孔,他們討論著我們家的悲慘遭遇,討論著剩余財產的分割,卻唯獨沒有討論由誰來撫養我。
畢竟,誰都不想帶一個拖油瓶過日子。
于是,眾人得出結論,要把我送到孤兒院。
我當時怕極了,不懂為什么一夜之間就失去了父母,也不懂親戚們為什么用厭惡的眼神看自己。
我怯生生的抓住姑姑的手:“姑姑,我怕,我不想去孤兒院。”
一向溫柔的姑姑甩開我:“你爸媽都死了,不去孤兒院去哪兒?我可沒閑錢養你!”
說完這句話,又加入了遺產分割的討論中。
我被姑姑被嚇得嚎啕大哭,哭聲把親戚們惹得心煩意亂,把我關進了書房。
“忙正事呢!你哭個屁啊!”
“就是!他嬸子,這房子賣了我最少也得分20萬!”
“開玩笑!季長林是我親哥哥!這房子全都得是我的!”
我哭嚎了很久,直到沒有力氣,在書房中睡了過去。
......
后來,我是被外面的吵架聲驚醒的。
緊接著,書房門被一腳踹開。
這是我與周銘楷的第一次相見。
他雙眼通紅,把我抱在懷里:“你們就是這樣照顧長林哥的女兒?”
一眾親戚們對視一眼,顯然是沒把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放在眼里。
“哎我說,你誰啊?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季長林的錢就是我們親戚的錢,我們拿了有什么問題嗎?”
“就是,我家可是有兩個兒子,正是需要用錢的地方!”
“孤兒院也是個好去處!每周都能吃一次肉呢!”
親戚們嚷嚷著,甚至對周銘楷動起手來。
在一次次推搡中,周銘楷終于壓不住火。
他打了電話把樓下的隊友們都喊了上來,一眾消防員把親戚們趕了出去,又把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
周銘楷放著狠話:“這房子就是長林哥留給季云晚的,你們誰敢打這房子的主意,我就殺了他!!”
也許是周銘楷眼中的憤怒過于明顯,親戚們都灰溜溜的走了。
周銘楷蹲下身子,擦了擦我未干的眼淚。
“晚晚,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我叫周銘楷,你可以叫我小叔。”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后跟著我生活好不好?”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蝴蝶發卡,笨手笨腳的給我別上:“往后,小叔會照顧你,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