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云墨還要繼續(xù)出手,哈索睚眥欲裂的吼道:
“李云墨,你想讓溫婉兒死嗎?”
這句話,宛若一記雷電,狠狠的劈在李云墨的心口上,讓他的拳頭,硬生生的止住了。
“李云墨,我若是死了!我敢保證,匈奴必然會瘋狂!到時候,不僅溫婉兒會死,就是溫家,也會徹底從大夏國消失,你深愛溫婉兒,難道,你想讓她家破人亡嗎?”
哈索急中生智,他知道,李云墨對溫婉兒一往情深,以溫婉兒作為要挾,李云墨絕對不敢痛下殺手!
“殺了你,匈奴不會放過溫家!放了你,匈奴就會放過溫家了嗎?”
可是,李云墨卻滿心冷笑,因為,他知道,從他救治束雨薇的那一刻起,他和匈奴之間就已經(jīng)不死不休了。
匈奴不僅不會放過他,就是他的朋友,他的親人,也會成為匈奴殺戮的對象。
可是,男兒立于天地間,有所為,亦有所不為。
李云墨明明知道,對抗匈奴,是一條不歸路,可他依然要做,只因為,他是大夏國的人!
“砰!”
說到這里,李云墨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咔嚓!
原本就已經(jīng)肋骨斷裂的哈索,更是被一拳錘裂了心臟,鮮血就如同泉水,從胸腔中汩汩流出,甚至,已經(jīng)發(fā)紫的嘴角,都哆哆嗦嗦的滲出鮮血......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
不甘和憤怒,讓他幾欲發(fā)狂,只可惜,失去了戰(zhàn)斗力的哈索,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又如何能反抗呢?
“哈哈哈,李云墨,匈奴的可怕,你永遠(yuǎn)也想象不到,你以為殺了我,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錯!殺了我,是你災(zāi)難的開始,是你們所有人......災(zāi)難的開始......”
哈索憑著最后一口氣,猙獰大笑,他眼中全是不甘心的決絕。
只見,他用盡所有力氣,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黃色的符紙。
“這是......傳音符文......”
神龍傳承中有記載,傳音符文,不僅有千里傳音的功能,甚至,還能記載影像,能將這里的所有情況,一絲不落的傳到匈奴!
若是讓匈奴王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那后果......難以想象!
甚至可以說,這對李云墨,以及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將是一場滅世的災(zāi)難!
就算軍方出手,也未必能護(hù)得了他們!
“該死!”
李云墨知道情況非同一般,他顧不了那么多,只能出手阻止,他飛快的向哈索手中的傳音符文抓去。
可是下一秒,被哈索握在手里的傳音符文,就瞬間被捏爆,直接化成一圈黃色光芒,穿過病房的窗戶,向匈奴的方向飄去......
李云墨身子一滯,抓向哈索的手,也直接定格在了半空中,看著死去的哈索,他心中沒有獲勝的喜悅,只有無盡的沉重!
傳音符文被捏碎了,用不了多久,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匈奴王將會全部知曉,到那時,才是災(zāi)難的開始。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告訴紅綢,讓她提前做好準(zhǔn)備......”
李云墨知曉此事非同一般,他沒有理會死去的哈索,快速拉開房門,向外走去!
......…
門外,等了近一個小時的紅綢,早已急不可耐,焦躁的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神色緊張又忐忑!
“紅綢將軍,這都一個小時了,雨薇戰(zhàn)神怎么還沒醒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齊天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對李云墨,本就沒什么好印象,若非紅綢答應(yīng)讓李云墨治病,他早就將李云墨轟出去了。
本就有些焦躁的紅綢,聽到齊天的話,更是煩躁不已,因為緊張,拳頭都攥了起來,急迫的目光,不停的看向病房。
可是李云墨,卻遲遲沒有出來,她心中那股不好的預(yù)感,也更加強烈起來。
“李云墨啊李云墨,你最好能治好雨薇戰(zhàn)神,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因為擔(dān)心,紅綢的身體都有些顫抖,眼中也漸漸漫起了血絲......…
咔嚓!
這時,病房的大門,忽然被擰開,只見到李云墨,匆匆走了出來。
隨著李云墨的走出,一股血腥氣息,也從病房中飄散而出,甚至,李云墨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
“李云墨,雨薇戰(zhàn)神怎么樣了?她......醒了嗎?”
紅綢一把抓住李云墨的胳膊,渾然不覺手上早已染滿鮮血。
“她......”
雖然,束雨薇昏迷了過去,但要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而且此次醒來,她的修為,也會全部恢復(fù)!
“你是不是殺了雨薇戰(zhàn)神?”
然而,李云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天怒氣沖沖的打斷,他虎目圓瞪,氣勢駭人,仿佛要將李云墨生吞活剝一般。
李云墨皺起眉頭,面容冰冷的望著齊天!他好像沒得罪齊天吧?用得著如此刁難他嗎?
“我且問你!病房中,只有你和雨薇戰(zhàn)神兩個人,為何你身上......會沾了如此多的鮮血?”
聽到齊天的話,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啊,簡單的治個病,怎么,身上還染了這么多的鮮血?
難道......這是雨薇戰(zhàn)神的?
李云墨,不是在救雨薇戰(zhàn)神,而是要殺雨薇戰(zhàn)神?
想到了這里,眾人的臉色,瞬間鐵青下來,一雙雙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云墨。
尤其是紅綢,更是拳頭都攥的咯吱響,一股可怕的氣息,從她身上彌散而出,仿佛周遭的溫度,都跌至了冰點,讓人不寒而栗。
她一把攥住李云墨的脖子,通紅的雙眼,仿佛要溢出鮮血來:
“李云墨,你真的殺了雨薇戰(zhàn)神?你是怎么敢的?”
紅綢額頭青筋暴起,一雙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既憤怒,又自責(zé),如果不是她錯信了李云墨,又怎會害了雨薇戰(zhàn)神?
這一刻,她的氣勢不斷攀升,冷冽如霜的目光中,全是殺意!
是的!她對李云墨,已經(jīng)動了殺心......
“我身上的血,不是束雨薇的,是匈奴戰(zhàn)將哈索的......”
感受到紅綢的怒火,李云墨只能忍著怒火解釋。
“哈索?”
然而,紅綢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齊天,卻早已冷笑起來:
“李云墨,你是把我們當(dāng)成傻子了嗎?你知道哈索是誰嗎?匈奴三星戰(zhàn)將!這里除了紅綢之外,沒人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我,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你竟然說......你身上的血是他的?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殺了哈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