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晏看都沒看,一雙眸子越來越冷,“她是什么人,由不得你來評論,若是以后再讓我從你嘴里說她一字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次我是為了頌頌才答應幫你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說完,傅斯晏大步離開。
裴卓氣的咬牙切齒,一會兒燕韻一會兒姜頌,那兩個孤兒有什么好的!
幾次了,她表現的這么明顯,他都看不見,真是瞎了眼。
裴英師自然看懂了女兒那點小心思,恨鐵不成鋼的說:“真沒出息,在同一個人手里栽了兩次,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裴卓氣紅了眼,但對于父親,她并不敢違逆。
裴英師繼續說道:“以后你給我爭點氣,這么好的機會,連句話都跟傅斯晏說不上,還讓人家嫌棄了你,你還能做什么!?”
裴卓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裴英師失望的搖搖頭,大步上了車,很快車子開走。
裴卓攥了攥手心,把電話打給了姜頌,電話接通,她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頌頌,我出來了,聽說是你求傅總救的我,我請你吃頓飯吧。”
掛了電話,裴卓的表情頓時變得厭惡起來,若不是為了和傅斯晏攀上關系,姜頌那個村姑,她壓根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傅斯晏離開警局后,讓司機去了燕韻所在的畫室。
司機愣了一下,問:“傅總,燕韻小姐所在的畫室具***置在哪?”
傅斯晏心里正想著方才裴卓說的話,聞言蹙眉,沒好氣的說:“你來往接送了她這么久,不知道嗎?”
司機小聲解釋:“傅總忘了,這兩年,您沒讓我接送過燕韻小姐。”
傅斯晏沉默了,捏了捏眉心,他忘了,這兩年他和霍祈年心照不宣的疏遠燕韻,別說接送她了,就連主動和她聯系都很少。
傅斯晏把電話打給了霍祈年,霍祈年愣了片刻,才回答:“我也不清楚,你去找小韻做什么?”
傅斯晏把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霍祈年。
霍祈年聽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你保釋了和小韻發生爭執的女人?”
他怎么想的,還想自己出局出的不夠徹底嗎?
傅斯晏嘆了口氣,“你不懂,小韻確確實實傷了人,而且裴家在海市有一定地位的,我怕他們后續報復小韻。”
霍祈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嘴上說著認同的話,“沒錯,你想的很周到。”
掛了電話,霍祈年轉了轉身下的轉椅,心說傅斯晏真是蠢啊,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你想的再長遠,她們只看眼下你站在誰那一邊。
尤其是經過燕韻突然結婚的事,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不過并不算晚。
想到這里,他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對助理交代了一聲,“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霍祈年驅車來到燕韻的畫室,畫室的地址他是昨天才查到的,燕韻畢業后就直接被一個國畫大師收為徒弟,這點他和傅斯晏竟然不知道,而這么大的喜事燕韻也沒有告訴他們,由此可見,在他們故意疏遠她的時候,她也在決心疏遠他們了。
小時候,燕韻幾乎什么事情都會分享。
可現在的,他們見面的時候只有物是人非的陌生,就好比昨天那種情況,她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盡量不要聯系”這種話。
他們相識了十五年,十五年的感情她說斷就能斷。
顯得他和傅斯晏的冷暴力逼迫,簡直像一場笑話。
不過,幸好也有那十五年,若是再建立感情,應該不是件難事。
車子很快停在畫室樓下,霍祈年大步走進去,“你好,我找燕韻。”
前臺看了他一眼,問:“你是她什么人?”
霍祈年微微一笑,“我是她哥哥,我叫霍祈年。”
前臺一臉疑惑,嘟囔了一聲,“小韻一向獨來獨往,還有哥哥呢,第一次聽說。”
“你等會兒,我去叫她。”
霍祈年心不在焉點點頭,心口泛起一陣陣酸澀。
是了,小韻這個人不善交際,他和傅斯晏陪伴她那么久才走進她的世界,可他們卻又生生的從她心里剝出去了。
燕韻聽說霍祈年來了,臉色變了變,可還是去見了他。
“祈年哥,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霍祈年循聲望過去,就見身穿裸色長裙的燕韻從樓梯上走下來,身上還穿著掛脖圍裙,應該是在調顏色,頭發悉數盤在腦后,那張臉只畫了淡妝,但足夠驚艷,看著文藝又清純。
霍祈年往前邁了幾步,笑著說:“來看看你。”
燕韻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看我?”
我有什么好看的,昨天剛見過,還不歡而散,這個時候不應該避嫌冷靜嗎?
霍祈年看出她的想法,說道:“我聽說你昨晚發生一點事,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燕韻的臉色更古怪了,“昨天的事,你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情只有幾個當事人知道,就連同在酒店的柳姨他們都不知道,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應該是姜頌告訴他們的,姜頌雖然沒有參與進來,但她應該也在酒店。
兩人交談的時候,燕韻一直站在第三節臺階上,看著很是生疏敷衍,霍祈年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提議:“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燕韻沒有拒絕,兩人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廳,燕韻身上依舊穿著圍裙,坐在霍祈年對面。
“祈年哥,昨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霍祈年一臉關切,“我怎么能不擔心,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聽傅斯晏說你被三個人堵在衛生間,我都嚇壞了。”
燕韻抿了一口咖啡,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不是第一次被她們堵在衛生間,所以知道怎么應對。”
霍祈年愣住了,看了她幾秒,突然伸手要抓她的手:“小韻,你這是什么意思?”
燕韻的手不著痕跡的收回去,靠在椅背上,“就是祈年哥理解的那個意思。”
霍祈年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被她們欺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