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兩輩子,孟錦繡都沒有聽過這么荒唐的事。
見狀,蕭長宴很快解釋:“是這么個意思,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跟嫂子發(fā)生什么。”
“去年我國就有第一例試管嬰兒誕生了,我想我和嫂子可以嘗試這項新技術。”
他的解釋一本正經(jīng),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
孟錦繡卻只覺得越聽越心寒。
她輕扯唇角:“可就算是試管,這個孩子不也是流著你和曲清瑤的血嗎?日后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你們又準備怎么安置?”
這話一出,蕭長宴沉默了下來。
隨即,他擰眉看她:“嫂子一個人沒法照顧兩個孩子,所以等孩子出生后落在我們的戶口上,正好你害怕生育,以后就當是我和你的親生孩子。”
聽見這話,孟錦繡想也沒想就向蕭長宴糾正:“那是你的親生孩子,不是我的。”
四周在一瞬寂靜下來。
蕭長宴的臉色鐵青,透著濃切的不悅:“孟錦繡你能不能講點理?在這種關頭了,你還要鬧什么脾氣?”
多好笑啊。
她的丈夫要和別的女人去生孩子,最后還怪她不講理。
孟錦繡心累至極,余光瞥見屋里掛著的日歷時,所有爭辯的念頭盡數(shù)被咽回了肚里。
算了,沒必要再爭了。
反正再過十三天,她就要離開首都了。
蕭長宴要跟曲清瑤生孩子也好,結(jié)婚也好,都跟她沒關系了。
她深吸口氣,點點頭:“好,你想怎么做都聽你的。”
見她松了口,蕭長宴將她擁入懷里,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心里難免在意,但你放心,以后小豪病好了,我們也多了個孩子,生活只會是越過越好的。”
孟錦繡眉眼低垂,只在心里接話。
那是你和曲清瑤的以后,不是我的。
蕭長宴沒察覺出她的異樣,很快又興致勃勃開始重新做起第二個木馬來。
孟錦繡只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進屋去準備晚飯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孟錦繡起來時就看見蕭長宴提著出任務常用的行李包,身上穿得卻是便裝。
蕭長宴跟她說:“我跟部隊里休了幾天假,買了火車票跟嫂子去滬市準備試管,小豪已經(jīng)托人照顧好了,但你平時也記得去看看他。”
他行動倒是迅速,這就要出發(fā)去做試管了。
孟錦繡沒什么情緒地應了聲。
蕭長宴離開后,孟錦繡則照常去醫(yī)院上班。
剛換上白大褂到診室門口,交接她病人的劉醫(yī)生便向她遞來一樣東西:“孟醫(yī)生,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之前丟的那枚戒指?”
孟錦繡一愣,視線落在他手上那枚戒指上。
她認出來,這確實是她和蕭長宴的婚戒。
前世,這婚戒意外丟失后,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現(xiàn)在想來,那正是他們感情破裂的前兆。
可沒想到,今生居然還能失而復得。
戒指拿在手里,孟錦繡臉上卻沒有半點高興。
劉醫(yī)生見狀疑惑:“之前你差點把整個醫(yī)院翻過來找這戒指,現(xiàn)在給你找回來了怎么還不太高興?”
發(fā)黑的戒指,過期的愛情。
就算失而復得,她又怎么高興的起來?
孟錦繡看著戒指無奈笑笑。
“只是覺得已經(jīng)發(fā)黑的戒指,就算找回來也不想戴了。”
她轉(zhuǎn)手干脆利落的把戒指扔進了垃圾桶。
連帶著曾經(jīng)對蕭長宴的愛一起扔掉。
很快她進入工作狀態(tài),開始跟劉醫(yī)生交接工作。
當天下午,她交接好了自己手里的病人,就正式轉(zhuǎn)去了后方醫(yī)研組。
之后的幾天,孟錦繡也是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住在研究室。
這天,她又是忙到很晚才回來。
剛進屋,就發(fā)現(xiàn)蕭長宴已經(jīng)回來了,他腳邊放著行李包,坐在床沿神色有些復雜。
難道是試管不順利?
孟錦繡走進屋,蕭長宴當即抬起黑沉的眼眸看向她。
他擰起眉頭張口便是不悅的質(zhì)問語氣。
“你轉(zhuǎn)去了醫(yī)研項目組這事,怎么從來沒跟我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