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語婷扯了扯何母的衣服：“媽，別這么說！冠霆哥和姐姐都談了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拆散他們。”
“又沒結婚。”何母不以為意的拍拍她的手，“冠霆，你看怎么樣？”
何冰妍無意識捏緊了手，看向齊冠霆。
齊冠霆沉聲開口：“何嬸子，這話以后不要再說了，我只是把語婷當妹妹。”
“這輩子，我只會娶冰妍。”
何冰妍一愣，她還沒說什么，何語婷就捂著嘴哭著跑了出去。
何母‘哎呀’一聲，剜了何冰妍一眼，連忙追了出去。
緊接著，不久前還信誓旦旦會保護她的齊冠霆也匆忙起身，滿眼擔憂。
“冰妍，大晚上的不安全，語婷的傷又沒好，我去看看她。”
何冰妍看著他的背影匆匆離去，眼眶泛紅。
盡管見證過上一世的事，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心口仍在刺痛。
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何冰妍低頭看著手里的紅花油，倒出一些，用力按在紅腫的腳踝。
‘唔’
她忍不住痛呼一聲，可這痛卻是提醒著她還活著。
她還有機會改變自己的一生。
再忍忍，再過十天，她就會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齊冠霆。
敷了幾天藥后，何冰妍的腳好了很多，走路不再一瘸一拐。
這天，何冰妍去河邊洗了衣服回來時，和門口的齊冠霆撞了個正著。
齊冠霆順勢把手里的一套衣服遞給何冰妍。
“我今早出任務回來的時候經過供銷社，給你買了身新衣服。”
“不用了。”何冰妍搖搖頭。
齊冠霆沒同意：“拿著吧，我留著也沒用。”
“給語婷吧。”
齊冠霆頓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她也有。”
何冰妍心一沉，喉嚨里泛著苦。
她哪里不明白，多半是已經先給何語婷送了，才想起她來。
不等她回復，齊冠霆走進院子里，把衣服放在桌上，又說：“今天晚上村里會組織看電影，我讓人幫忙留了三個位置，到時候你跟著語婷和何嬸一起去吧。”
“這幾天發生這么多事，正好散散心。”
說完，齊冠霆轉身離開了。
聽到何冰妍走進來，何語婷從屋里出來，得意地向她炫耀。
“姐姐，冠霆哥為了哄我，一大早就開車帶著我去了鎮上，我們一起吃了牛肉面。”
“那牛肉面又香又鮮，姐姐沒吃過吧。”
“我們還去了百貨商場。”她說著，當著何冰妍的面轉了個圈，“姐姐，好看嗎？聽說城里的姑娘們都是這么穿的。”
何冰妍這才注意到，何語婷今天穿著一條紅色連衣長裙，扎著兩條辮子，看起來洋氣的不像個農村人。
“這可是冠霆哥親自幫我挑的，他說我皮膚白，就適合穿紅色。”
她又看了看何冰妍身上的長衣長褲：“冠霆哥還說，你經常要下地，所以灰撲撲的顏色最適合你了。”
何冰妍面色平靜，看著桌上的那套灰色的棉麻衣裳，手悄然捏緊。
她啞聲開口：“勞動人民最光榮，何語婷，沒有我下地種田養著你，你早就餓死了！”
說罷，何冰妍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她沒有穿那身衣服，到了晚上也沒有去看電影，拿出書本復習了一下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天剛亮，何冰妍早早就被門外的聲音吵醒。
她換上衣服走出門，就聽到村民的議論。
“聽說昨晚巡邏隊抓到了一對鉆玉米地里搞破鞋的，就是何家女娃！”
“晦氣，別讓她帶壞村里的姑娘們，把她浸豬籠！”
她轉頭看去，就見何語婷害怕的全身顫抖：“不是我！我沒有！媽！冠霆哥！救我，我沒有！”
何母拿著竹掃帚，大聲斥責周遭看熱鬧的人：“別碰我女兒！”
何冰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有人在玉米地抓到了何語婷和別人亂搞。
那時候何語婷不是在看電影嗎？如果抓到了她，那跟她一起的人是……
“放開她！”
何冰妍腦子里的名字剛浮現出來，就看到齊冠霆急匆匆跑了過來。
“錯了！昨天晚上你們抓錯了人！”
眾人都一愣。
下一秒，齊冠霆徑直朝何冰妍走過來。
“昨晚你們看到的不是語婷，是我和冰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