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此言,張長生心中一動。
好小子,果然你是有喜歡的女孩了吧,小和尚居然動了凡心。
方才他說的一陣天花亂墜,小和尚就在旁邊聽的津津有味。
還時不時還點頭附和,隨后再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這讓張長生找到了前世自己在網(wǎng)絡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暢快之感,越看這小和尚越順眼。
兩人的關系也驟然熟了起來。
“為什么女孩就不能喜歡小和尚呢?”張長生笑意盎然的看著神秀反問道。
“因為小和尚整日念經(jīng)參禪,天天嘴里講著什么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的。”
“更氣人的是還要戒掉貪嗔癡三毒,四大皆空什么的,天天吃青菜豆腐還不放油,常年陪伴青燈古佛。”
”哪有大魚大肉使勁造,美酒仙釀胡亂喝,去青樓里,找漂漂亮亮的小姐姐們穿著露腿裙子,圍在你身邊唱曲兒跳舞過癮?”
“更不能看誰不爽就打誰,被人欺負了還要勸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樣活著還有個鳥意思啊?”
神秀小和尚搖頭晃腦的說著,好似念經(jīng)一般將這些話一口氣講完。
語氣更是似乎在模仿某個人一樣,滿嘴的嫌棄,聽得張長生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原來你清秀可愛的外表有如此狂野的心嘛!
“這些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對你說的吧?”
仔細想了想后,發(fā)現(xiàn)似乎有哪里不對,張長生臉色好奇的看著他,內(nèi)心的八卦之火冉冉升起。
“什么喜歡的女孩?我們佛門中人已經(jīng)斬斷七情六欲,師弟不明白師兄在說什么!”
小和尚撇過頭去,十分心虛道。
“喲,你臉紅了。”
“那你剛才問師兄那么多關于男女情愛之類的問題干嘛?”
張長生一臉壞笑,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肩膀道。
“我有個方法測試她究竟喜不喜歡你,你想不想知道這個辦法啊。”
見他怎么也不肯說話了,張長生做出一臉高深莫測模樣,語氣像一個用棒棒糖哄騙小朋友的怪叔叔一樣。
“什么辦法?”
神秀轉(zhuǎn)過頭來連忙問道,算是默認他自己確實有喜歡的女孩了。
“近距離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如果她目光躲閃,呼吸紊亂,大概率就是喜歡你,當然也有可能是被你嚇到了。”
張長生一臉篤定,仿佛自己是一個情場老手一樣,渾然忘記了自己前世單身二十多年的事實。
“原來是這樣!”
小和尚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但是很快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了下去。
“師傅說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張長生聽了,愣了半響,仔細思索了一下他那句話的含義。
雖然他心里面隱約間清楚小和尚在說什么,但是不能讓他養(yǎng)成這個壞習慣。
萬一哪天說自己完全聽不懂的佛語,豈不是會顯得他張長生很沒文化嗎?
“說人話!”
二人漸漸熟了后,張長生直接給了他一個板栗,發(fā)現(xiàn)手感還不錯,聲音聽起來也清脆。
“師兄,我的意思是師傅說,世間七情六欲、男女情愛什么的都是虛幻泡影,修行人應該清心寡欲.....師弟我是不是破戒了。”
神秀捂著腦袋,疼的直咬牙,委屈巴巴的看著張長生,好像受盡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要無欲無求你咋不直接去做太監(jiān)呢?”
“額……師傅說只有四大皆空,看清俗世的種種一切,才能成佛。”
“那你師傅成佛沒有?”
“還沒有....師傅說他可能這一世都成不了佛了,但是我卻有可能成佛。”
“那你聽他的干啥啊,我去,他成不了佛,居然強加到你頭上,這種師傅不要也罷。”
“師傅說過,最苦便是求不得,世人常常因為執(zhí)念太深放不下,他早已看開了......”
“求不得那不是因為他沒用嘛,使使勁不就得到了嗎?”
“.........”
“嗯,其實很早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
就這樣二人聊了一個上午....
在問清楚宗門大典的具體注意事項和流程后,張長生便乘著自己心愛的小云舟回到了青鸞峰。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想到宗門大典的具體流程,心中不由得苦笑起來。
難怪師傅說宗門大典就是掌門每隔一百年用來裝嗶的。
根據(jù)神秀小和尚所說。
在南瞻這個地界,如果說那些頂尖教派是父親級別的宗門,那青云宗就是太爺爺級別的!
至少在南瞻,能真正與青云宗相抗衡的宗門幾乎沒有一個。
而青云宗每一百年一次的宗門大典就是,先邀請南瞻所有的頂尖或者一二流宗門過來觀看。
然后掌門上去說一大堆打雞血的話。
哼哼,然后精彩的來了。
等掌門打完雞血,青云宗的近百位金丹弟子齊出,到斗法臺上給大家表演各種招式絢麗,形態(tài)不一的神通術法。
還會邀請各個門派的弟子上臺切磋。
端是一個字,裝!
特喵的,要知道即使是一流宗門的金丹修士也只不過最多十幾位,頂尖的也就三四十個。
可以說元嬰、神游老祖不出手的話,光是青云宗的金丹弟子們就可以去逐一占領其他的頂尖宗門了。
但是這次宗門大典顯然不是那樣了,而是換成他張長生一個煉氣后期的廢物,去逐一單挑一群元嬰初期的天之驕子!
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法律嗎?
修仙界又不是什么法治社會,那些元嬰天驕一拳打過來,他們也不會跪在地上求著張長生別死。
張長生更不能在攻擊來臨之前,提前就躺在地上打開汽車之家,開始選車。
所以現(xiàn)在放在他面前的仿佛只有兩條路,一個是等死,一個是跑路。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跑的話真就能逃得過了?
特喵的恐怕還沒等自己逃出宗門十幾里遠,就會被那些高層用磅礴的神識所察覺。
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張長生覺得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他的房門又被“吱呀”一聲推開。
進來的人正是蘇蘇,罕見的是今天她居然沒有喝醉,身上更是一點酒氣都沒有,滿臉的嚴肅。
“乖徒兒,聽我?guī)熜帜莻€老梆子說,你要和其他宗門的人比武切磋。”
“雖然師傅這些年來可能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為師這次來,是特地將祖師爺傳下來的大寶貝給你的。”
“這次宗門大典事關重大,不僅僅關乎整個宗門的臉面,更是直接聯(lián)系到了為師今后幾千年的財政大權。”
“這次說什么也要讓你軟嗶硬裝!”
說完,蘇蘇真從儲物袋里面掏出來了一個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