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宮里唯一的貴妃柔弱不能自理,勾得皇上不知東南西北。
卻不知我背地里日日磨刀,只想刺殺皇帝。
臥薪嘗膽的第五年, 陛下終于遇刺了。
我呼吸一窒,不是***的呀。
……
我是陳王派到皇帝身邊的細作。
今年是假裝深情愛慕狗皇帝,沒他我就活不下去的第五年。
五年前,狗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我被陳王派到了東宮,成為了東宮眾多女眷之中的一員。
憑借著姣好的面容與下三濫的手段。
我成了東宮唯一的良娣。
齊煊煜登基后,我順理成章成為了貴妃。
宮中無后,貴妃最大。
人人皆以為,我是個禍國妖妃,勾得齊煊煜不知東南西北。
可誰又知我這五年來臥薪嘗膽的心酸。
此刻,我正端著春桃剛剛燉好的銀耳燕窩羹去往勤政殿。
還未進到殿里,我就聽到齊煊煜和軍機大臣的交談聲。
“陛下,近日陳王一派安插在京中的眼線已全部被壓入大牢,只是......”
“只是什么?說!”
“只是當年陳王身邊的第一女暗衛沒了蹤影,陳王封地也查無此人,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按陳王的秉性,不會放此人卸甲歸田,只怕是依舊潛藏在京中。”
齊煊煜沉默思考了片刻,隨后輕飄飄地說,
“接著查,其余人全部斬殺。”
我呼吸一窒,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
這就......都殺了?!
見大臣離開,我趕緊迎上前去。
“陛下~您快嘗嘗臣妾新燉的燕窩,臣妾親手燉了很久呢,手都燙紅了。”
我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拿著勺子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齊煊煜皺了皺眉,眼神晦暗不明。
“嘗嘗嘛~陛下~”
隨后,他攥著我的手,一飲而盡。
“近日無事,就去看看孩子們吧,母后畢竟只是他們的祖母,你作為母親,理應與他們親近些。”
我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太后前去靈隱寺禪修七日,兩個孩子也就交到了我手里。
當初,我用不入流的手段,強上了齊煊煜。
事后,太后護著我才沒有被齊煊煜處置。
誰知一月后,我竟有了身孕。
十月懷胎,我生下了齊予昭和齊曦月兄妹二人。
我不知該如何去養育兩個孩子。
自我有記憶起,我就作為陳王暗衛被培養,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對親情的概念為零。
活著,是我畢生唯一的目標。
我沒有心,也沒有感情。
太后認為我出身奴籍,又是個空有皮囊的下流之輩。
于是將兩個孩子帶在了身邊,親自撫養。
只等來日齊煊煜立了皇后,將兩個孩子掛在皇后名下,替未來的太子和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尋一個出身高貴的母親。
一晃四年過去,因著這層緣故,我見到兩個孩子的次數少之又少。
“額、額娘。”
小月站在我寢屋門口,兩只小手扒著門框,怯生生的叫我。
昭昭則是站在小月身后,一如齊煊煜那般作派,不茍言笑。
我沖著兩人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小月拉著昭昭的手,趕緊小跑過來。
我摸了摸小月的頭,隨后將她抱在了懷里。
這是我和春桃學的,春桃平日里就是這樣逗貍奴的。
果然,這一招很受用。
“額娘,小月好喜歡你,以后能不能總是來你的宮里?哥哥也很喜歡你喲。”
昭昭站在一旁,瞬間臉羞紅了,不自然地沖我笑。
我也將他摟在了懷里,他小心翼翼揪著我的衣角,嘴角是掩蓋不住的笑容。
真好玩,這比逗弄貍奴好玩多了。
我陪著兩人用過晚膳,就讓奶娘帶兩人去歇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