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的動作猛地頓住。
我沖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又吐了好久。
直到吐得膽汁都出來了,才無力地癱在地上。
傅時寒倚著門沒動,厭惡地甩給我一條毛巾。
“你都多大了?還學小孩子裝病,來逃避大人的指責?”
“林姿,你真是,越來越沒品了。”
我用毛巾擦了擦臉上因嘔吐逼出來的眼淚。
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疤。
我的廚藝也不是無師自通。
這個疤就是我學做松鼠魚時燙出來的,當時傅時寒心疼得差點哭了。
他每天親自給我換燙傷膏,還不允許我碰水。
可現在,他的記憶就跟我的傷疤一樣,全都愈合了。
我爬起來接水漱口。
用干澀的聲音問他。
“傅時寒,我什么時候不給你做飯吃了?”
“不是你自己不肯回家的嗎?”
十年的路,我們磕磕絆絆走過來,從前也不是沒吵過架。
可每次他都會送上禮物主動求和。
這時,我就會做上一盤松鼠魚,吃完后,兩人和好如初。
可今天,他卻不依不饒。
“林姿,如果你肯早點服軟,我怎么可能不回家?”
“現在,馬上穿上衣服跟我去醫院。”
?“去給桑榆到歉,直到她原諒你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