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完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你誰?」
我理了理衣襟:「我是來拜師的。」
少年狐疑地掃視我:「你看著不像什么好人。」
我:「那你們是好人嗎?」
少年:「不是。」
我:「那我來對地方了。」
少年撓了撓頭:「那你等著,我去喊我?guī)熥稹!?/p>
剩下那個少年微微一笑:「我叫陶巽,如果你入門,那我便是你的二師兄。」
我:「你不好奇我從哪里來嗎?」
陶巽眼神深沉:「大師兄是魔族遺孤,三師弟是神山之子,四師妹是人族公主,我都不用猜,你肯定有大身份。」
我:「……」
讓你失望了。
我就是個普通的工具人女配。
少年所說的師尊不消片刻就站在了我面前。
我神色大驚:「是你!那個老騙子!」
師尊也驚:「是你!那個小騙子!」
原來他就是那個賣我秘籍的老頭。
我嘆氣:「你早說你是上清宗的,我就不給你假靈石了。」
老頭擺了擺手,哈哈大笑:「你要早說你來上清宗拜師,我就不賣你假秘籍了。」
我:「……」
來到上清宗里,師尊喝了我的拜師茶,開始為我介紹。
師尊:「咱們宗門雖小但精,你大師兄常年閉關(guān)修煉,所以宗門大小事宜是你二師兄操持,他旁邊那個就是你三師兄春盞,你四師姐最近在外面玩,如果回來了我會喊你過來見見,好了,以后有事就找你二師兄,為師先去忙點東西。」
說完他隨手掐了個訣消失在原地。
我看向陶巽:「二師兄,師尊去忙什么?」
陶巽表情平淡:「忙著偷懶。」
我無言以對。
在上清宗修煉的日子十分愜意,除了隔壁宗門時不時就要過來找我們打架的時候。
最厲害的一次差點拆了我們宗門。
陶巽面無表情計算著損失,讓他們順手帶回少元宗要賬。
春盞累趴在地上,開口就是不服:「憑什么你們不來幫我?」
陶巽:「他們都是劍修,我們宗除了你也沒人是劍修。」
春盞看向我:「小師妹你是劍修不?」
我搖了搖頭:「我是音修。」
春盞挑眉:「音修頂個什么用?誰都知道打團(tuán)先打音修,還不如跟我一起學(xué)劍。」
陶巽:「學(xué)劍窮三代,勸人學(xué)劍毀一生。」
春盞:「……」
原來的茯苓也是想學(xué)劍的,但她與水悠悠靈根相合,之前的師尊就逼著她與水悠悠一起學(xué)音律。
可是我本人五音不全。
竹笛吹不出完整的三個音,琵琶的弦上手就斷,嗩吶獨奏猶如百鬼索命。
我把困惑說給陶巽聽,他有點糾結(jié),畢竟中途換道修行有損自身。
恰巧大師兄今日出關(guān),陶巽眼神一亮:「小師妹!你可以去問問大師兄,他學(xué)得雜,什么都會一點。」
于是我和他趕去了大師兄洞府前。
聽完陶巽說的情況,大師兄向我索要了一支竹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在陶巽背上,陶巽冷不丁發(fā)出一聲尖叫。
大師兄慢悠悠收回手:「我打他,他叫了,有聲音,我也算音修。」
我:「?」
這多荒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