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郁清晗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后。
柏翊然滿臉擔憂:“清晗,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郁清晗看向被白紗布裹的右手,稍微動了動,就感覺掌心傳來刺骨般的疼痛。
說實話,她是有些后怕的,當初怎么就頭腦一熱,什么都沒想。
她的手應該沒事吧?
這時,耳邊再次傳來柏翊然沙啞的聲音。
“你說你怎么這么傻,竟然徒手擋刀,還好你的手沒什么事。”
郁清晗松了一口氣,才看向柏翊然平淡的開口。
“當時見你情況危急,沒想太多。”
柏翊然看著眼前舍命救他的女生,伸手握住她沒有受傷的左手。
“清晗,謝謝你,我以后會好好報答你的,等去了西北后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所以柏翊然說的報答,就是和她結婚。
可惜她已經不再需要。
郁清晗抽回自己的手。
“柏翊然,我之前說的退親……”
“清晗,你救了我,以后我自當會對你負責,你不要胡思亂想。軍區(qū)還有事,你休息吧,我忙完再來看你。”
柏翊然皺眉打斷她,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看著男人的背影,郁清晗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他不同意和她退親?
他不是喜歡郁思婉嗎?
她退親成全他不好嗎?
郁清晗的心里有些郁悶和煩躁。
在醫(yī)院養(yǎng)傷的幾天,除了給她送飯的母親,和看望的田甜,柏翊然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天,郁清晗走出病房想出去曬曬太陽。
經過護士臺時,就聽到兩個護士在八卦。
“33號床那對夫妻,妻子腳受了傷,每天做檢查、上廁所都是丈夫抱上抱下,什么時候我也能找到這么好的男人。”
另外一個調侃道:“你怎么知道就是夫妻了?”
“不是夫妻也是情侶,那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愛意都藏不住……哎,來了,我說的就是他們。”
鬼使神差,郁清晗也順著護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身軍裝的柏翊然把郁思婉公主抱式的抱在懷里,從樓道口出來。
柏翊然也看到了郁清晗。
四目相對,他臉色僵硬了一瞬,隨后開口解釋。
“清晗,思婉腳受傷不方便,我抱著她去做檢查。”
郁清晗點了點頭:“好,我知道,姐姐傷的重嗎?”
被抱在懷里的郁思婉聞言,看了郁清晗一眼,又看向柏翊然滿眼抱怨。
“清晗,我沒事,都說了讓我自己走,他非要抱……”
柏翊然低眸好脾氣哄著:“醫(yī)生說你腳傷了骨頭要好好修養(yǎng),不能下地,不然以后會留下后遺癥,別生氣。”
說著竟然也不再管郁清晗,徑直抱著郁思婉回了病房。
郁清晗頓了頓,再一次肯定了一個事實。
柏翊然就是滿心愛著郁思婉。
她撫了撫心臟,突然發(fā)現(xiàn)那里好像沒那么疼痛了。
她終是將柏翊然一點點的擠出了心外。
……
三天后,郁清晗出院。
她都待在家里,等著回校的日子,沒再去想柏翊然和郁思婉的事。
知道那天,校長打來電話告訴她。
“學籍檔案已經在走審批流程了,不出一個禮拜,就會全部辦好。”
郁清晗抬眸看著懸掛在天邊的夕陽,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氣,無限放松。
她好像看到廈門大學在向她招手。
事已成定局,她即將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