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爺,關于您尚子明身份的一切準備進入銷毀程序,請問您是否有想要保留的事物?”
我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銷毀吧,我沒有需要保留的。”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容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為了更好地歷練我,爸媽把七歲的我送進孤兒院,只為鍛煉我的意志。
于是我靠著自己摸爬滾打,經歷了許多,也遇到了我想守護的人。
我與烏詩云相知相愛,在她的幫助下我成為了一個有名的拳擊手。
可直到薛子墨回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只是個替身,而且一直都是他們那個圈子里的笑話。
我看著自己被打到骨折的手,心里酸脹不已。
烏詩云在微博上慶祝薛子墨獲得冠軍,同時也在批判我。
“我原以為子明會是第二個子墨,可我錯了,子墨永遠是子墨,不會有可以取代他的人。”
“子明的行為我深感痛心,但他是我的丈夫,我會同他一起接受所有的懲罰。”
評論區的人都在贊嘆她的深明大義,怒罵我的小人行為。
他們是眾人眼中般配的一對,即使我與烏詩云是夫妻關系,他們始終認為我是個第三者。
回到家那一刻,烏詩云原本不滿的表情在看到我手的那一刻變得有些擔憂:
“這是怎么回事?今天的比賽你不是沒受傷嗎?”
我苦澀一笑,嗓音染上些許自嘲:
“這不是拜你所賜嗎?”
烏詩云面帶愧色,挽著我的手解釋:
“這是子墨回來的第一場比賽,他發燒了,我不希望他有什么遺憾,而且你不是也想退休了嗎,這下就兩全其美了。”
“你是不知道子墨有多厲害,跟當年一樣威風,要是你對上他,第一輪你就被他打趴下了。”
說到薛子墨,她的臉上滿是對我從來沒有過的崇拜。
她脖子上還戴著薛子墨的獎牌,很干凈,一看就是精心擦拭過的。
“今天賽場上我居然能看到神秘的容氏家族的掌權人,聽說他們會在這邊待半個月,就為了接走他們在這邊歷練的兒子,我記得你也是七歲被扔在孤兒院的吧?”
烏詩云自顧自地說著,忽地湊到我面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