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哆哆嗦嗦,在程望周懷里哭了很久,程望周安撫半晌,冷聲質問沈清毓:“解釋。”
沈清毓猜想他大概把江靈受欺負的事情都怪到自己頭上了,江靈這一朵小白花,可沒表現出來的那么無害,竟然敢鋌而走險博一個程望周及時趕到。
“她工作紕漏,我帶她去跟客戶賠禮道歉,后面的事情是意外。”
江靈臉色一白,抽噎著說:“程總,你別怪清毓姐,是我自己太粗心了......”
“我讓你好好教她,你就是這么教的?她一個新人,做過的合同你不過眼?”
沈清毓皺起眉頭:“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了?”
程望周看到懷里的人抖得這么厲害,臉色更加陰沉:“沈清毓,你今天捅出這么大的簍子,害得屬下差點出事,于情于理都應該跟江靈道聲歉。”
道歉?
沈清毓自認為什么都沒做,即便帶江靈去應酬也是出于公司利益的考慮,而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讓她給江靈道歉。
她波瀾不驚地看著程望周,四年都不及小白花不到半個月,“不可能。”
她搖頭拒絕,程望周卻非要她低頭認錯,新仇舊恨,互相對峙。
江靈怕事情鬧大了會暴露自己的那點小動作,趴在程望周懷里安撫:“程總,我已經沒事了,你別怪清毓姐,清毓姐也是為了公司好。”
程望周覺得沈清毓變了,以前她低眉順眼,從不忤逆自己,難道因為他不肯給她那塊玉佩,她就故意跟他對著干?
江靈嗚咽了一聲,程望周看見她身上的傷,眼眸里閃過一絲心疼,抱起她上樓為她擦藥。
看著程望周這么緊張江靈,沈清毓的臉色漸漸冷淡下來否。
心頭浮現出一股難言的委屈,忍了許久,還是沒堅持住去了醫院。
沈清毓有嚴重的酒精過敏,每次應酬都要提前吃藥,過敏藥幾乎從不離身,好幾次因飲酒過度被送去急救,差點連命都沒了,連醫生都說她不要命。
可程望周從不知道這件事,拉著她去應酬是家常便飯。
今天沈清毓原本想著等結束了去藥店買藥,誰知被江靈給耽擱了。
她剛才已經難受地幾乎快站不穩,但程望周眼里只有江靈,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沈清毓在醫院住了一周,沒人照顧,她就自己照顧自己,聽說江靈也住在這家醫院,就在頂層的VIP病房,程望周寸步不離的照顧,這幾天整個醫院都在傳這個八卦新聞。
程望周是真的在意江靈,只是一些皮外傷就這么興師動眾。
床頭的手機突然閃爍程望周的名字,沈清毓接起電話。
“江靈身體很虛弱,你燉點雞湯送到醫院來。”
沈清毓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然后第一次任性地放縱自己把他的號碼拉進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