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fēng)雨般的讓我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擦,腦中一片空白。
我只是順從的團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dāng)然,漸漸的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茗茗,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什么?!
我瞪大雙眼,用力推開他。
一雙瞳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聽著他再次叫出那個名字。
「茗茗,你怎么…」
還未等他說完,我甩手一個巴掌就落在他臉上。
手掌瞬間泛紅,我扯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抱歉,讓王爺失望了,我是柳央,不是阿姐!」
茗茗正是我阿姐的名字。
原來,那畫中的女子不是我,而是與我長相相同的阿姐。
真是可笑!
我竟然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抬袖擦去眼角的淚水,我忍著哽咽跑出書房。
夜深了,院中也沒幾個下人。
冷風(fēng)寂寂,我坐在花園里的石階上,長而密的睫羽一眨,眼眶像充了血一般紅。
「既然決定要走了,何必再為不值得的人傷懷呢?」
聞聲尋去,是楚連珠。
「你還沒睡啊?」
「下人來稟王爺喝醉了,我猜到他們?nèi)フ疫^你了,怕你應(yīng)付不過來,就來看看。」
楚連珠說著坐在我旁邊,抬手遞給我一個手帕。
「柳小姐,愛與不愛,都要落落大方,心若向陽,何懼悲傷?」
我接過手帕,嘴角微微顫抖,淚水終于肆無忌憚的落下。
許久后,我問楚連珠「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她說曾經(jīng)是有的。
「那后來呢?」
「后來?」她頓了頓「就沒有后來了。」
我隱隱瞧見她也紅了眼眶。
「那你呢?何時愛上蘇枕河的?」
我想了想,突然回憶起自己初見蘇枕河那年。
柳家原也是京都有名的富商,后來突逢變故,家道中落。
母親早逝,父親病故。
只剩我和阿姐相依為命。
那年,阿姐十九歲,我十六歲。
阿姐為了照顧我和重振柳家,起早貪黑的打零工賺銀子。
我不忍阿姐獨自承擔(dān),也想謀一份生計。
可我除了彈的一手好琴外幾乎一無是處。
因此便瞞著阿姐偷偷跑到煙雨樓賣藝賺錢。
誰知一日竟被漠北來的富商看上了,慫恿張媽媽將我迷暈送到房里去。
說好事若成,她也能得到賞賜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