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到他的白月光回來后。
他必定會(huì)遣散這些通房,那時(shí),她還不到二十,還攢下了家財(cái)。
這不妥妥的贏家?
到那時(shí)她的人生就是曠野!
可,錢哪那么好掙。
甄昕癟了癟嘴。
至少這半年來,那位爺是一件東西都沒賞過她。
嘖,光睡不夠,還是得讓人把她放在心上才行。
“明日我們?cè)偃ナ帐笆帐皶俊!闭珀空f罷,看了眼站在門口戀戀不舍回望了眼房間的于萍。
她的外貌確實(shí)有資本當(dāng)通房丫鬟,可是她的心思真的過于明顯了。
甄昕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楚淮昭是開春領(lǐng)了皇命離開了常樂城,轉(zhuǎn)眼就過了三個(gè)月,如今已是盛夏。
明月軒里滿是夏日的熱烈與蓬勃,院子里的幾株花草在驕陽下肆意綻放,散發(fā)出濃郁的芬芳。
就在這一片夏日的盛景中,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那聲音由遠(yuǎn)及近,打破了院子里的寧靜。
甄昕心中一動(dòng),一種莫名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公子,從南郡帶回來的糕點(diǎn)剛剛給老爺和夫人都送了過去。”
“嗯。”
“公子,這是裴公子送來的帖子。”
“放書房里就好。”
她下意識(shí)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群人正朝著明月軒走來。
為首的那個(gè)身影,身姿挺拔如松,氣質(zhì)清冷卓然,不是楚淮昭又是誰?
楚淮昭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袍角隨著他的步伐微微飄動(dòng),更顯身姿修長,他的臉龐輪廓分明,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深邃如寒潭。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著,給人一種清冷疏離之感。
邊上的于萍連忙福身低下了頭,甄昕也趕忙福身行禮,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楚淮昭走近,微微頷首,目光在甄昕和于萍身上短暫停留后,便徑直走進(jìn)了書房。
眾人跟隨其后,院子里瞬間又恢復(fù)了安靜,只有那幾株花草依舊在驕陽下綻放著光彩。
不管多少次,甄昕都會(huì)為男色折腰。
于萍微微起身,目光緊緊的黏在書房的門上,她緊緊咬著下唇,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甄昕瞧見于萍這般模樣,心中暗自覺得好笑,可卻也能夠理解她的反應(yīng)。
畢竟楚淮昭那樣的人物,確實(shí)容易讓人著迷。
楚淮昭進(jìn)了書房后,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
邊上的蘇朝忙將懷中的信件遞給楚淮昭,恭敬地說道:“公子,這是剛收到的來自邊關(guān)的信件。”
看完信件后,楚淮昭將其放在桌上,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書房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楚淮昭的面容在光影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深邃迷人,仿佛一幅精美的畫卷。
“你先出去吧。”楚淮昭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蘇朝微微頷首,從書房退了出去,動(dòng)作輕柔地帶上了房門。
“你們先退下吧。”蘇朝對(duì)著房門口的小廝們吩咐道。小廝們紛紛退去,蘇朝則看了一眼書房,輕嘆了一口氣后離去。
楚淮昭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片刻后,他睜開眼簾,那空洞的眼神靜靜地望著房頂,食指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打著桌面。
這段時(shí)間的奔波讓他感到有些疲憊,但他知道,遠(yuǎn)不及剛剛那封信件。
落款:陸景鴻
他有勇氣和膽魄,追到了邊境,那么他贏得了那顆太陽,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