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你要不要繼續住在家里?!?/p>
“等到你找到房子以后,再搬出去。”
白夢佯裝平靜的問道。
她不敢看著離婚證,而是將其扔進手提包。
“不需要?!?/p>
“我要住的地方?!?/p>
昭陽看到張曉曼的車停在路邊,于是他徑直走了過去。
“你是打算和張曉曼住在一起嗎?”白夢面色鐵青,大聲問道。
昭陽沒有回話,也沒有停下腳步。
他上車以后,輕聲道:“張律師,麻煩你了?!?/p>
張曉曼微微搖頭,她看向車窗外,目光落在白夢的身上。
白夢,你真是不懂珍惜啊。
如果大佬愿意的話,怕是追求大佬的白富美和女總裁,將會排起長隊。
。.
白夢回到公司以后,恢復女強人的姿態,仿佛離婚的事情,完全影響不到她一星半點。
直到一個個部門的經理,紛紛向她匯報一些事情的時候。
她終于忍不住,朝著底下的人發火。
“你在開玩笑嗎?”
“夢海集團決定和我們終止合作了?”
“還有夢陽風***司,都決定撤資了?”
白夢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茶水濺了一地。
“董事長?!?/p>
“除了夢海集團和夢陽風***司?!?/p>
“還有十來家企業,突然都中止合作了?!?/p>
總經理是一個中年人,他不斷拿著手帕擦著臉上的汗水,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剛剛他同時接到不同合作方發來的通知。
每一個公司的理由都很簡單,認為白氏集團存在一定風險,不想繼續合作下去。
“其他公司的合作,即便是沒了,我們還能夠接受。”
“但是夢海集團和我們合作的十個項目,都是公司的重心,一旦項目全停下來,對我們的損失太大了?!?/p>
總經理咽了咽口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白夢沉著臉,問道:“是因為利益上的問題嗎?”
“夢海集團說了,白氏集團的一些資質存在問題?!?/p>
“至于具體里面是怎么回事,我問了一些夢海集團內部的人?!?/p>
“只是也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答復。”
其他部門的經理,也紛紛站了出來。
他們第一時間就都動用關系,試圖了解一些內幕。
只可惜任何內幕都沒能套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夢的身子微微顫抖,嘴唇有些發白。
一旦夢海集團和夢陽風***司中止合作。
白氏集團的資金鏈很可能就此斷開,繼而導致整個公司一落千丈,甚至有破產的風險。
夢海集團,一直與白氏集團合作得很快。
自從她創辦白氏集團以來,每一次公司出現危機,都是夢海集團不要利益般的出手與資助,使得白氏集團每一次都能轉危為安。
“難道是有人故意狙擊我們白氏集團?”
“或是夢海集團本身出事了?”
白夢咬了咬唇,她抬頭看向總經理,吩咐道:“你替我聯系夢海集團的薛建仁,今天晚上我要請他到璀璨之星酒店吃個便飯?!?/p>
“你給我記住了?!?/p>
“無論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都得將他約出來,”
。.
與此同時,江南郊外一條風水街。
“靠!你的生意太好了吧?”
昭陽待在一間喪葬店里面,看著陸征忙碌的身影,笑罵道:“怪不得你小子總是說錢夠花?!?/p>
“這樣的生意,一天賺兩三千完全沒問題。”
陸征擺了擺手,謙虛道:“沒有那么多,也就一千多而已。”
殯葬行業,乃是近些年的風口。
陸征大學本就是念的殯葬專業,畢業以后就考了編織,在火葬場待了一段時間。
等到學得差不多以后,就獨自出來開了一間喪葬店。
如今,他的喪葬店在這一條風水街,算是生意比較火爆的一家了。
約莫半個時辰以后。
陸征終于得閑可以休息一下。
“陸征?!?/p>
昭陽拿出兩顆大白兔奶糖。
依舊是留一顆丟一顆。
陸征遠遠的接住,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快點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前些天你幫我籌備葬禮,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了。”
“今天我得好好請你吃一頓飯。”
昭陽伸了一個懶腰,再好的關系都需要經營。
陸征幫他忙前忙后。
如果一點表示都沒有,屬實說不過去。
“?。俊?/p>
“你不是開玩笑吧?”
陸征感到十分疑惑:“你家那一位,愿意讓你和我吃飯嗎?”
當初因為他是殯葬專業,白夢毫不客氣對他表示晦氣。
這些年以來,他和昭陽幾乎沒有來往,也正是因為白夢的厭惡。
“我離婚了?!?/p>
昭陽平靜的說道。
陸征愣了一下,而后他拍了拍昭陽的肩膀。
雖說多年以來,僅僅上次葬禮前后與昭陽有過接觸。
不過,他依舊很了解昭陽的心思。
“你定個地方吧?!?/p>
“等我忙完了,就一起過去?!?/p>
“今晚不醉不休!”
。.
夜幕降臨。
璀璨之星酒店。
這是江南獨一無二的五星級酒店,更是諸多權貴的流連之地。
此時,酒店的門口。
一輛小電爐停了下來。
“呼,真爽啊。”
“我都好多年沒有坐過小電驢?!?/p>
“有一說一,在市區堵車的路段,有著這樣一輛車,實在太方便了?!?/p>
昭陽摘下頭盔,與陸征分享著自己的感受。
正在這時,在他們的邊上停下來一輛凱迪拉克。
酒店門童趕緊上前,幫忙開著車門。
“嗯?”
昭陽看了一眼,頓時發現凱迪拉克下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也許是巧合。
正好對方下車以后,抬頭時與昭陽的視線相遇。
“昭陽?”
“哈哈哈!好久不見?。 ?/p>
一個長相俊朗的年輕人,穿著昂貴的西裝,手上戴著浪琴,風度翩翩的氣質,令人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向前走來,看了看昭陽拿著的頭盔,又看了看破爛的小電爐。
他伸出的右手,頓時縮了回來。
“不是吧?!?/p>
“昭陽你工作這么多年,怎么混不成一個人樣?”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帶著無比輕視的神色,看似開玩笑的譏諷:“如果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大學同學,怕是沒人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