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患癌病危,我給妻子打了79次電話,讓她來見母親最后一面,她卻背著我和她的白月光陶澤私會。
所有人都知道我深愛著白夢,結婚六年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對她百依百順,可我對她來說卻始終只是一個替代品。
母親葬禮時,她穿著黑絲和低胸裝,帶著她的白月光來到葬禮現場,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我熟悉的男士香水味,看著母親的遺照,她臉上泛著肉眼可見的心虛,她本以為我會大發雷霆,可我卻是一臉平靜的告訴她:白夢,我們離婚吧!
這一刻,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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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再等等,白夢就快到了!”
昭陽握著母親的手不斷安慰。
可事實上,截止上一秒他打了79通電話!
白夢一通都沒接!
看著母親奄奄一息快要撐不住的痛苦模樣,昭陽心如刀絞!
“兒子,你好好跟白夢過......媽就放心了......”
最后,母親還是撐不住地撒手人寰。
“媽?媽!媽......”
昭陽淚如雨下,不管他再怎么喚,也喚不回母親。
看著母親蒼白的面容,昭陽瞬間明白,至此再無親人的感覺是什么樣的。
他這個兒子真是不孝啊。
從小是母親把他拉扯大。
一年前母親患癌,幾次病危。
靠著想聽到他有孩子的消息,一次次地挺下來。
可是一年過去,他不但沒有幫母親完成心愿,現在連兒媳都沒辦法叫到床前。
如果母親知道這一年里他跟白夢已經分房而居......
不,母親再也沒機會知道了。
昭陽強忍著悲痛和怒火,拿上手機去找白夢。
路過大廳的急診室,昭陽竟意外看到了白夢的身影。
“沒事的,陶澤。”
“夢姐,疼......”
“護士,你聽到了沒有,他說疼啊!你動作輕點!”
白夢一身銀白色緊身包裙,守在另一個年輕男人的身邊。
他受傷了,她滿臉緊張和心疼。
這樣的表情,昭陽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了。
而男人只是手臂有些破皮流血。
昭陽不敢置信好不容易在醫院里看到她,她卻不是緊趕慢趕著來見母親,
這時,醫院柱子上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今天新開業的新城百貨突發廣告牌坍塌的意外,令不少從商場里出來的顧客受傷......”
昭陽扭頭,看到新聞畫面里白夢跟陶澤的身影。
前一秒,他們挽著彼此胳膊,甜蜜相視。
下一秒,廣告牌砸了下來,陶澤抬手把白夢護在身下。
“你不是說你在公司開會的嗎?”
昭陽收回視線,看著也看到他的白夢。
“開會也能開進醫院里來嗎?”
面對昭陽的質問,白夢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她繃住臉道:“臨時行程有變,這也要跟你交代嗎?”
昭陽隱忍的怒意化作一道道寒涼,呼吸發疼。
“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白夢皺眉,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外套口袋。
“沒電了。”
見昭陽臉色不對勁,白夢又問:“有事嗎?”
呵......有事嗎?
有事嗎?!
她怎么能問的出口?!
今天早上出門時,他接到醫院的電話,她明明就在旁邊。
母親情況很不好,她什么都聽到了!
可是現在當著他的面,可以拋諸腦后,根本想不起來!
昭陽氣到胸腔炸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二話不說,拽過白夢的手。
“昭陽?你瘋了?你干什么啊?!”
“放開我!”
“蔣哥,你別這樣,你這樣會嚇到夢姐的!”陶澤見狀,著急地從病床上下來,追著他們。
昭陽頭也不回,加快腳步。
把白夢帶到母親病床前,他哽咽地啞著嗓子道:“媽,我把白夢給你帶來了。”
白夢看到蓋著白布的蔣母,嚇了一跳。
她這才意識到昭陽剛才臉色為什么不對勁。
“對,對不起。”白夢想伸手拉昭陽的袖子,沒敢,最后只是低著頭道歉。“我不知道你打來電話是媽的事。”
“所以,你承認你是故意不接的,對嗎?”
昭陽凄笑。
“不,不是。”白夢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趕緊搖頭否認。
這時陶澤過來把白夢擋在身后,一副保護騎士的樣子。
“蔣哥,夢姐怎么會這么做呢?夢姐真的是手機沒電了,她今天帶我去商場也是想讓我做個替身,給你挑選衣服。夢姐她......”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昭陽看著他,只覺得惡心。
說起來,這個陶澤就是造成母親遺憾而去的罪魁禍首!
想他跟白夢是高中同學,高三那年克制著內心的心動,約好考同一所大學。
大學畢業后就結婚,在A城落腳。
慢慢地,房子,車子,什么都有了。
白夢說喜歡吃他做的菜,他就辭職在家專心做飯給她吃。
他生病了,白夢會丟下手頭的事守在床頭照顧。
誰不道一聲羨慕?
說他們是模范夫妻,雙向奔赴?
可兩年前,白夢招進來這個陶澤當助理后,情況就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白夢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對他也不如從前溫柔。
朋友圈越來越多她跟陶澤的合影。
最近這一年,她更是主動提出跟他分房睡,把家里當成想回來就回來的旅館。
昭陽不是沒有跟她吵過。
為了他們的婚姻,他極盡卑微,盡力相哄。
甚至對陶澤這個人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昭陽總希望白夢能夠迷途知返,回到這個家來。
可白夢對他臉色越來越冷,對陶澤越來越在意。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你沖陶澤發什么脾氣啊?都說了手機沒電才沒接到電話,也不知道......是這種情況啊!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白夢有些生氣地把陶澤拉過來,吼昭陽。
陶澤躲在白夢身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昭陽心悲涼到底,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一個已經滿心滿眼都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他為她還騙了母親。
真是沒堅持的必要了。
“白夢,我們離婚吧。”
我放你自由。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離婚協議我會找律師擬好。”
昭陽推她跟陶澤出去,“母親的葬禮你也不用來參加了。”
“昭陽!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離就離?!我告訴你,沒這么容易!”
“夢姐你別這么激動,我想......蔣哥是一時難過才會這么說的。”
門外,白夢捶門高喊。
陶澤假惺惺地替他說話。
昭陽看著母親的白布,勾唇流淚。
這些年,他寵著白夢寵到她習慣了一言堂。
現在的離婚訴求,是他第一次主動表達自己的意見。
昭陽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幫我辦一個葬禮,我要最風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