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許昌被射殺之后,有人舉報他才是幕后毒梟。
我們順著收集到的證據追查,才知道,他是本市最大的黑幫家族的私生子。
畢業后接手了家族的黑道生意,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研究出了新型的毒品。
這些毒品通過他們家族的夜總會和地下賭場傳播。
而他則用會計的身份掩飾自己。
當時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大家對許昌紛紛唾棄。
只有米蕊,紅著眼眶,嘟囔著,他就是個會計。
可恨我當時竟然什么都沒看出來。
米蕊被送進醫院之后,我沒去看她。
而是來到了羈押許昌的審訊室。
許昌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
然而只有我知道,他的內心已經爛透了。
當我看見還是高中生的他在小巷子里虐殺流浪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而他就是有這種能耐,明明壞事做盡的是他,最后所有人都認為我針對他。
“俞白,你不要公報私仇,我就是個會計而已。當時挾持蕊蕊只是權宜之計。”
我默默地看著他演戲。
“所以,一個會計會隨身攜帶武器?”
我后來看過了,他挾持米蕊的那把刀,是一把做工精細的瑞士軍刀。
“要不這樣,你讓這位警官給我倒杯水,我慢慢跟你說。”
許昌瞇著眼睛,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容,仿佛只是來警局喝杯茶。
我知道他是想把人支走。
于是我配合他清了場,審訊室內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想要說什么,這次可以說了。”
我站在許昌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許昌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低頭,然后湊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還沒嘗過米蕊的滋味吧?可惜了,她這次一定恨死你了。”
我手指狠狠地攥成了拳,恨不得砸在他道貌岸然的臉上。
“我真是太喜歡你這副樣子了,哦,對了,你哥哥還好嗎?”
因為這句話,我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我們一家都是警察,父母都是掃黑組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在打擊黑幫的行動中犧牲了。
后來哥哥繼承了他們的遺志,成為一名警察。
結果在一次臥底任務中,被黑幫發現,挑斷了手筋腳筋。
雖然最后被救出來了,但是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然后我繼承了哥哥的警號,成為一名緝毒警。
上一世,在許昌死后我才知道,當初就是他親手挑斷了哥哥的手腳。
此時我對他的恨意已經足以讓我失去理智。
很快外面就有人沖進來攔住了我。
“俞白!你在做什么!”
米蕊聲嘶力竭地大喊著沖到了許昌身邊。
“我帶了律師來,我要告你們嚴刑逼供!”
此時的她早已失去了海市名媛的矜持。
像一個被人欺負了的病人,蒼白著一張臉,搖搖欲墜地護在許昌身前。
許昌躲在后面,沖我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我憤怒地看著這對狗男女,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但是我知道,許昌最應該得到的,是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