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脫下身上的西服,正好沈若溪開門回來。
還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她小小的身子也在費力地撐著男人,生怕他摔倒。
我脫西服的手一頓。
“去給承霄煮碗醒酒湯,然后給我做飯。”
她吩咐得理所當然,好像我是她的仆人。
顧承霄滿臉醉意,看著沈若溪,語氣不滿。
“我不吃三做的飯,惡心。”
“爸爸不吃,我也不吃!”
沈悅小小的身子像炮彈一樣沖出來,對著我叉腰,趾高氣揚。
我淡淡地回:“行。”
我也沒準備給他們做。
沈悅是沈若溪和顧承宵的女兒,不過自出生起,就是我在照顧。
而我這個老實人照顧她們母女倆五年,可在她們眼中我仍是外人,她們滿心滿眼都是顧承霄。
我抬腳回臥室。
很快,沈若溪端著一杯熱飲進來。
“江嶼,我給你泡了咖啡。”
沈若溪總是這樣,在命令我后又做一些小事來彌補我,討我歡心。
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翻篇信號。
可這次我只淡淡說:
“放著吧。”
大概是我反應太過平淡,她目光復雜,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側臉。
“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我疑惑不解。
她伸出五指朝向我。
“給我戴戒指啊。”
我目光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眼底不由被刺痛了一下。
她眼神一閃,迅速拔下戒指。
“這是顧承霄逼我戴上的,我不戴他就不肯從酒吧回來。”
她再次朝我伸出手。
我無視她,徑直路過她,掛好西裝。
“不用了,跑腿替你戴完了。”
沈若溪幾乎是一瞬聲音尖銳了起來:“你把我的戒指給跑腿了?!”
我平靜回應:“今天不是我和她訂婚嗎?”
“戒指給她戴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