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拿出手機抱撥打了報警電話,這位鄰居算是替我擋災了,他長的比我高些,如果他沒有在我前面站著,我肯定是要被蘇偉豪刺中脖子當場殞命。
撥打120的時候,我渾身都在顫抖,如果這位鄰居出點什么事,我該怎么辦?
我這輩子都愧對他的家庭……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進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爸帶著幾個叔叔,為了不讓蘇偉豪畏罪潛逃,直接空手和蘇偉豪搏斗,有兩位叔叔也被砍傷了。
我簡直后悔死了,如果我沒有在樓道里說這些話該多好,那么就不會出這么多的變故。
從警察局出來后,我又趕緊打車到了醫院去看那個受傷的鄰居。
醫生說他沒什么大事,他比我高些,被扎到的位置剛好是肩胛骨縫隙,沒傷到什么內臟,沒有生命危險。
這時的心才緩緩放下。
鄰居的妻子劉莉甚至還寬慰我:「苗苗你別多想,幸虧他幫你擋了一下,我那會兒在后面看著都覺得害怕,那蘇偉豪看著就是沖你面門去的,他發現自己砍錯人就嚇得不敢動了,要是他第一次就扎的是你,你肯定命都沒了。」
她的寬慰讓我一下子淚流滿面,捂著臉哭了起來。
見我哭了,劉莉姐撓了撓頭,面露難色:「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的,但是我那個時候不敢說,畢竟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家里也勸我別告訴你,不想讓我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抬眼去看她,心里越發沒底了:「怎么了姐?」
「就是……你知道為什么蘇家人個個工作都挺好的,但就是沒錢嗎?以至于騙你嫁妝錢?」
她說的支支吾吾的,似乎是很不方便開口的樣子。
但她既然挑起了這個話頭,我也不想讓自己錯過,索性直接追問:「姐你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劉莉姐嘆了口氣:「我要是給你說了,你可別給別人說。」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那我就直說了啊,蘇偉豪喜歡賭博,欠了好多賭債還不起,他們老兩口給蘇偉豪攢的老婆本都被他輸光了,說是親戚那邊都借遍了,還來找我們這些鄰居借過錢,前些天要賬的人還在他們家錘門呢!」
「什么?」
我整個人就像是如遭雷擊般傻傻愣在原地,原來他們家真的是為我布下的的一場殺豬盤……
通過媒人認識家庭情況好些的女孩,然后再全家齊上陣的偽裝自己,讓女孩子以為自己找對了人,其實是掉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陷阱。
這么細想也是,在我初中的時候媽媽意外去世,只有爸爸一個親人。
而我的性格也相對獨立一些,和爸爸的聯系并不是特別密切。
所以給了蘇偉豪一種錯覺,他們覺得只要讓我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感受到他們家對我的重視,我就會舍不得他們,乖乖任求任予的等著他們吸血。
可能他們覺得結了婚之后就萬無一失了,我作為領了證的妻子,肯定會乖巧的把自家的錢財全部拿出來給他填窟窿,乖乖的讓他們家吃絕戶。
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這么自信,我又不蠢,怎么可能會任由他們算計?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蘇偉豪會破防到直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拿刀捅我。
幸好沒有釀出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