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我入職遇上部門簽了大單,大家聚會到很晚。
推開門,大家有點腳步不穩地互相扶持叫車。
宋謙澤上來要扶我。
我一下被嚇到,摔到了地上。
他頗有些自嘲,眼里某處的光暗下去。
「我就這么可怕?」
我不清楚他在外面等了多久,眼睛紅彤彤的,眉毛上結了霧霜。
同事都有些尷尬地避開。
我嘆口氣,還是跟他上了車。
下意識想開窗時,他打開了空氣凈化器。
我這才發現,車里沒有之前那種刺鼻的味道了。
「我洗車了,然后買了凈化器,以后你坐車不容易犯病,盒子里有藥。」
他看著我,我看著藥。
一時間兩兩無言。
其實這種待遇以前我也有過。
知道我有哮喘時,宋謙澤比我還上心。
不但讓車內保持空氣清晰,而且自己衣服也每天都會換洗。
后來于悠悠回來,她霸占了副駕駛,車內也就變得香水味經久不息。
放藥的空間,也成了她的化妝品專屬。
她也許是故意的,買來刺激性很強的車載香薰。
在宋謙澤的縱容下,拒絕我再坐車。
宋謙澤疲憊地嘆口氣,又問我什么時候回去。
「不回去了啊,都分手了我還回去干嘛?」
我對上他失望的眼睛。
他壓下不滿情緒,有些無奈,聲音沙啞。
「我們已經結婚了,不要再動不動就提分手,爸媽他們還等著見你。」
我面無表情地糾正他。
「我們沒有婚禮,也沒有領結婚證,當然,你可以帶于悠悠去見家長。」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很快調整好自己情緒。
「上次婚禮是因為如果沒有新娘在場會很尷尬,她只是頂替了一下你。」
「如果你還記恨這件事情的話,我給你鄭重道歉。」
「這些天我也反思過了,之前不應該那樣兇你。」
「到時候我們找個合適的日子再去預約領結婚證,婚禮的話,也可以再辦一場。」
說出最后那句話時,他好像還有些被我脅迫的意味。
「不必了。」
我淡淡回了一句。
「如果沒其他事,以后別來找我了。」
推門下車的瞬間,我又被他強拽回去。
下一秒,對上了他赤紅的眼睛。
溫熱的喘息聲在這密閉的空間蕩漾開。
「澄澄,我們結婚了的。」
「我們沒結!」
我下意識懟了回去。
「宋謙澤,和你參加婚禮的是于悠悠!你們知道我有哮喘,還用這種婚鬧讓我進醫院,最后婚禮照常進行,不就是想給她鋪路?我成全你們兩行不行啊?」
他被我吼得縮回手,迫切地解釋。
「我和她只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絕對沒有你說的這種想法。」
「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會好好證明給你看!」
我搖搖頭,再次推開門,哮喘卻在酒精和情緒激動中再一次發作。
宋謙澤手忙腳亂地給我用藥,又闖了兩個紅燈送我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