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紀晚秋的發(fā)小,都認為周舟和紀晚秋才是最配的一對,都把我當成他們感情的絆腳石,如果不是我,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所以今天他們才會這么賣力地撮合,更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然而我并沒有看他們,只是低頭玩著手機。
我A市的朋友林琛發(fā)來了消息:“付澤,聽說你要回A市了?我在酒吧訂了位,就當是給你餞行了。”
我簡短地回復了好,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趕過去差不多能趕上。
正準備離開時,紀晚秋的聲音響起:“我們贏了!”
眾人都在夸著紀晚秋,我起身禮貌地說道:“你們先吃,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以后,我不顧原地錯愕的紀晚秋,大步走出了包廂。
我點開了打車軟件,輸入了林琛給的地址。
剛打車成功,紀晚秋就追了出來。
她拉住我的手說道:“付澤,你又在鬧什么脾氣,作為男人,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非要當著我發(fā)小的面,丟我的臉嗎?”
紀晚秋的聲音帶著惱怒,字字句句在戶外顯得格外清晰。
我一聲不吭,只是自嘲地笑了一聲,反正在她眼底我做什么都是錯的,那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紀晚秋看著我的模樣,皺著眉頭開口:“說話啊,你啞巴啦?!”
我看著她說道:“我還有說話的必要嗎?”
或許是我的行為太過反常,又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失望,紀晚秋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回過神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抬腿上了車。
上車以后,我立即搖上了車窗,車開走了,紀晚秋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不知道為什么,放棄這段感情以后,不管再親密的畫面,對我來說都免疫了。
我和林琛敘舊到凌晨,他忍不住開口說道:“我早就覺得紀晚秋和她男閨蜜不一般了,果然沒被我猜錯,虧你當初為了她和家里鬧僵,她可真不是個東西!”
他說得氣憤,到最后又開口:“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我釋然地說道:“我這次回去就是去聯(lián)姻的。”
林琛聽到后表示由衷地為我感到開心,我打著車回到了家。
回家的時候,紀晚秋沒有在,我這才看見,她發(fā)送的信息:“周舟喝醉了,吐了我一身,今晚我就不回來了,明早回來陪你吃早飯。”
看著紀晚秋難得的主動報備,我回復了一句:“好。”
明天就走了,確實該好好告?zhèn)€別。
第二天一早,我拿出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看著手機里發(fā)來的信息。
十一點的飛機,九點半就該出發(fā)了。
想起了紀晚秋昨天的短信,我去了廚房,做了兩碗熱乎乎的餛飩,還記得,紀晚秋說過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餛飩。
做好以后,我坐在餐桌前等待著紀晚秋回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眼看著已經(jīng)九點半了,餛飩已經(jīng)冷得黏在了一起。
我看著消息,又坐著等到了十點。
我忍不住給紀晚秋打去了電話,電話過了幾秒被接通了。
“喂,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晚秋在便利店買套,沒帶手機,有什么事嗎?”
是周舟的聲音,他的聲音帶著挑釁和嘲諷。
我聽到后,怔住了。
“沒事了。”
電話掛斷,我自嘲地笑出了聲。
看來,沒機會和她說再見了。
我拿起了筆,寫下了紙條:“我走了,下次和別人談戀愛的時候,心里就別再住著其他人了。”
寫完以后,我放在了桌子上,拖起了行李箱離開了這個,住了五年的家。
留給紀晚秋的只有。
一張紙條,
還有桌上兩碗,涼透了的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