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音聽著‘陳郡謝氏’時(shí),眼眶泛紅。
褚邵重新握住了李月音的手:“月音,你就當(dāng)我無情無義為了活命把你推至褚凜身邊,但是月音,這世間只有你我二人相互扶持才能活命。”
“郡王。”李月音抽回手,站直身子,抹去了眼角的濕潤(rùn),冷笑:“多謝你告訴我這個(gè)消息,但不會(huì)成為你能利用的棋子,想要在褚凜的眼皮下活命,就要靠你自己了。”
褚邵不可置信的盯著李月音紅唇上的弧度。
“你真以為,我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女人?”
到底已入初夏,在午時(shí)過后,整個(gè)京都有了明顯的熱意。
臨華殿中,宮娥扇動(dòng)著宮扇。
盡管如此,殿中的絲絲涼意也沒有淡去寧賢妃眉宇間的愁容。
寧賢妃臉上的情緒,被身邊的少女看在眼里。
“娘娘,臣女瞅著您臉上的愁意斗膽猜測(cè)一番,可是因?yàn)閭餮灾械哪羌拢俊鄙倥浑p微彎杏目顧盼生輝,粲然而笑的小臉?gòu)涉虩o邪。
寧賢妃微笑:“傳言中的那件事?”
“就是榮郡王妃。”少女的聲音細(xì)小了許多,仿佛提起了什么禁忌:“娘娘,難道是真的?”
寧賢妃眼底的笑容多了些許:“你聽誰說的?”
按道理,無論是后宮還是前朝,或是官員,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根本無人敢議論皇上這種事情才是,怎么還傳到宮外了?
“那就是真的了?”少女的眼中多了幾絲復(fù)雜。
寧賢妃怎會(huì)看不出少女的心思?
皇上這才剛登基一月有余,后宮除了寧賢妃以外,還有一位深居簡(jiǎn)出的德妃,從燕王府來到皇宮,德妃依舊窩在宮殿中,鮮少理會(huì)宮里的事情。
這后宮女人少的可憐,更何況后位還無主。
前朝官員怕是都有了各種心思。
這不,眼前這位世家嫡女三天兩頭進(jìn)宮名義上是來見表姐寧蓉,實(shí)則是想要見誰,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一般。
“不太清楚。”寧賢妃此時(shí)眉宇間的愁容反倒是散了不少:“皇家的事情瑤兒還是莫要去聽外面的傳言。”
姜靈瑤‘啊’了一聲,柳眉微蹙:“娘娘,您可是從皇上還沒有封王就陪在皇上身邊的,以往的燕王府也都是您打理的井井有條,皇上可記著你的功勞與苦勞呢,這后宮鳳印都讓你暫管,要臣女說,像榮郡王妃這樣的貨色,為了皇上的名聲您也得出面解決了。”
“解決?”寧賢妃聽著姜靈瑤綿里藏針的話語,又是一笑:“都是瞎傳的事情,本宮如何解決?解決了不就證實(shí)了外面的傳言,本宮可不敢這般污蔑皇上。”
姜靈瑤臉上多了恐懼,察覺到這其中不僅僅是解決榮郡王妃這么簡(jiǎn)單后,低聲說道:“臣女并沒有污蔑皇上的意思,臣女只是覺得外面?zhèn)鞯姆蟹袚P(yáng)揚(yáng),不把那個(gè)女人解決了,對(duì)皇上的名聲不太好。”
“瑤兒啊。”寧賢妃端起小案上的茶盅,輕輕的吹拂茶湯,輕抿小口后,視線落在姜靈瑤的身上,語氣異常的溫和:“若傳言是真的,你認(rèn)為本宮真的敢去壞了陛下的興致?”
姜靈瑤瞳孔微縮,她聽出來了,傳言是真的。
寧賢妃輕輕放下茶盅,哼笑:“瑤兒與這種貨色比較什么?又擔(dān)憂什么?你有姜家做后盾,待你入了這皇宮,你的地位會(huì)低嗎?”
說話間,寧賢妃握住了姜靈瑤的手,輕哄:“咱們姐妹倆以后可要相互扶持才好。”
“表姐。”姜靈瑤眼中多了幾絲堅(jiān)定,說話間少了剛剛的距離:“宮外都在傳皇上夜夜與榮郡王妃幽會(huì),甚至有人傳,皇上有意效仿唐玄宗與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