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必與這種狐媚子計較、如今這樣的局勢,娘娘都不用出手,一人一口唾沫就得淹死榮郡王妃。”
寧賢妃聞言,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隴西李家書香門第,桃李滿天下,教養出來的女兒怎么跟窯子的姐兒差不多?”
她在永寧殿外差不多站了兩個時辰,從那人安排清理掉到永寧殿路上的人,就知道那人對這個嬌滴滴的侄媳兒動了心思。
至于什么心思,寧蓉唇角微微露出一點笑意。
那必然是對榮郡王的羞辱,也可以說是對太子爺的羞辱。
誰不知皇上還是燕王時與太子爺之間的恩怨?
從太子爺出事到先帝一病不起,再到稱帝,掌控局勢把控朝堂,皇上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如今在前朝,皇上用著雷霆手段對付太子一黨,晚上就與太子爺的兒媳婦糾纏不休,還有那太子爺半死不活的兒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在把太子爺的尊嚴踩在腳底?
“真是沒有看出端莊從容的榮郡王妃如此浪蕩。”想著在永寧殿外都能聽到李月音的聲音,寧蓉的眼中閃過戾氣。
“說來也奇怪,這樣子的事情為何傳得這般快?”雪央不解的問道。
寧蓉輕笑:“自然有人推動波瀾。”
這些年皇上劍走偏鋒才走至今日,那些年在太子爺手中吃的苦,定然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想來留著榮郡王一命,就是想讓榮郡王受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這個李月音,都不用她收拾,皇上定然不會久留。
如此一想,寧蓉心里舒坦了許多,她道:“等下你派人往永寧殿送一些補品,就當李月音伺候陛下應得的。”
雪央點頭,低笑:“奴婢知曉該如何做。”
辰時三刻,永寧殿來了后宮寧賢妃宮里的人,此時的李月音正打算前往榮郡王殿中,自從榮郡王倒下后,李月音白日中幾乎守著榮郡王。
“榮郡王妃,這是賢妃娘娘讓奴婢送來的。”雪央的目光從李月音的脖頸晃過,看到那些紅痕,眼中閃過鄙夷,只是瞬間她笑盈盈的繼續說:“賢妃娘娘說了,榮郡王妃這些夜里夜夜操勞辛苦,這賞賜是郡王妃應得的。”
一旁的嵐蕓怎會聽不出雪央是在羞辱自家主子?
在看向雪央身側宮娥手中端著黑乎乎的湯藥,臉色更加難看,欲要理論的時候,李月音擋在了嵐月的面前。
“那就多謝賢妃娘娘的賞賜了。”李月音從宮娥的手中接過湯藥,身側的人剛要上前接住的時候。
雪央道:“郡王妃還是當著奴婢的面服下吧。”
李月音朝著雪央看了一眼,挑眉,隨即一飲而盡,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走至雪央面前:“這樣可滿意?”
雪央含笑:“自然可以。”
說話間她抬手從李月音的手中接過藥碗,卻在剛觸碰到的時候,雪白的瓷碗從她指尖滑落。
破碎聲響起時也響起了李月音清冷的聲音:“那以后永寧殿的避子湯就得全全麻煩賢妃娘娘了。”
辰時末,長樂宮。
榮郡王的寢殿外是一片湘妃竹,隨著日頭升起光線透過湘妃竹,斑駁碎金的光點鋪陳在窗戶上,伴隨著寢殿中的藥香,周圍浮現一種詭異的靜謐。
“王妃。”
李月音看著一襲玄色錦衣的蘇陽,先是頷首,問:“蘇大夫,郡王今日可好些了?”
“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