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墨無奈的上了車,段明趁著林薇不注意,轉過頭來對他得意一笑。接著,便從車斗里,拿出一袋薯片吃了起來。
林薇有極其嚴重的潔癖,以前他在車里掉了一根頭發,都會被她訓斥半天。
而現在段明把薯片屑灑了一地,林薇卻只是寵溺的對著他微笑。
愛與不愛如此明顯。
很快到了餐廳。
林薇和段明點了一桌子菜。
當菜肴端上桌的時候,沈廷墨看了一眼林薇的眼睛。
她的眼神明顯帶著慌亂,不自然的避開了他,溫柔的給段明夾起了菜。
“快吃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都是辣菜,當然是段明愛吃的。
可是,沈廷墨有嚴重的胃病,根本無法吃辣,只能端著面前的白水喝。
“哎呀,廷墨哥,你怎么不吃呀?”段明明知故問,熱情的往沈廷墨的碗里夾了很多辣椒。
沈廷墨厭惡的將辣椒都推到一邊,看向林薇。
“你要說我父母的事,是什么事?”
“是這樣的,你父母生前不是買了一座島嗎?現在歸你繼承了,段明說他想在島上和我辦婚禮,因為這樣很浪漫。”
說到這里,林薇寵溺的瞥了一眼段明,接著,兩人便是一臉期待的看向沈廷墨。
“不可能,你們別做夢了!”
他氣的快吐血,在他父母的島上,給老婆和別人的男人辦婚禮,真是虧他們想的出來。
林薇沒想到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沈廷墨會拒絕她,氣的站了起來。
“沈廷墨你夠了,只是借個島用一下而已,你至于這么小氣嗎?”
“辦婚禮也只是一個儀式,這你都要吃醋,算什么大男人?”
“我警告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別指望以后我會你。”
她牽著段明的手,決絕的走了。
就在快走出大門的時候,段明轉過頭來,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沈廷墨看著滿桌子辣菜,再看看遠處妻子與別的男人手牽手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窟窿,從心底涼到了腳尖。
沈廷墨睡到半夜,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他還沒回過神來,林薇沖了過來,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為什么那么狠心?你知不知道段明有抑郁癥,就因為你不肯借島給我們,他哭了好久,抑郁癥發作了。”
這一年來,段明就借著抑郁癥的事,找了好幾次沈廷墨的茬,每次林薇都上當,回來找沈廷墨鬧。
一開始他還試著勸她,讓她智的想一想段明到底有沒有抑郁癥,他做的事合不合。
但是每次只會換來林薇更深的憎恨。
結婚十年,前面九年就算林薇對他很冷淡,至少還有智還能溝通。
可是自從段明回來后,林薇就慌了神,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段明說什么她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