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二層,想必那里更為奢華,但管事已叮囑不得擅自行動。
此時,別墅外的主道。
一輛黑色幻影在數輛侍從車的護送下駛入大門。待停穩后,守衛依次下車,分列兩側,南宮德則恭敬地打開了車門。
南宮逸辰一腳踏上堅實的土地,皮靴在光芒下反射出凜冽的冷光。他闊步步入洞府,剛進門檻,腳下卻驀然打滑,身形一頓,手中的密卷不慎落地,被地面濕潤的痕跡染污。
眼中寒芒一閃,“今天誰灑掃此地?”
南宮德皺眉:“少爺,恐怕是新來的雜役自作主張重新打掃所致,我這就將其解雇。”
南宮逸辰未置一詞,身后隨行之人迅速收拾殘局,并通知秘宗再送一份來。
不出一分鐘,仍在清洗拖把的李蕊兒便被帶到管家面前。
“革職?”
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讓李蕊兒心神巨震。
“為何?”不解與疑惑充斥著心頭,她本以為自己勤勉敬業,豈料入職不久便遭此待遇。
南宮德面容露出一絲惋惜。
“小安,此處一切行事皆有章法,你的確勤勉異常,但在這般人家中只需服從者。原本頗為贊賞你的勤奮,孰料竟冒犯了少爺,此事無奈也。”
李蕊兒心知肚明,錯在于自己過于魯莽行事。即便遭受革職亦無所懼,惟獨憂慮難以償還所負債務。“南宮總管,那預支的靈石已然耗盡!若您此刻令我去,恐難及時還清……不過放心,今后我會設法補上的!只要覓得生計……”
原借款三萬,大半用于孩子們入園開銷,如今手中余下僅剩兩萬。
見狀,南宮德揮手示意并不計較那些許財帛,“日后若有盈余,便可陸續歸還,稍晚會將賬號告知于汝。”
聞訊,李蕊兒定心不少,“那便好!我立刻更衣去!”再度遭到驅逐,卻未讓她感到絲毫屈辱感,唯有思及孩子未來日子將愈加清苦,不免憂傷滿懷。
正欲離去之際,一道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南宮逸辰倚坐椅上,先前受損文檔已被手下處置妥當,他卸下披風靠在那里,眼神冰冷而深邃。心中泛起諸多猜疑與審視。
感受到莫名威壓籠罩周身,抬眼間對上了那張酷烈絕世的容顏……
她的眼眸中閃過驚懼,兩人四目相對。
南宮逸辰自沙發上緩緩站起,一丈九的身姿巍然如山,對李蕊兒施加了無形的壓力。其面容俊美非凡,令人不敢直視,使得她內心驟緊。
“又遇見你了?”他的聲音猶如深淵般低沉而危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剎那間,李蕊兒腦海中浮現無數念頭——是摑他耳光還是踹他一腳,抑或用桌上的鎮紙將他的頭砸得鮮血淋漓?皆因其過往之舉,令她每況愈下,苦不堪言。然而深吸一口氣,她強壓怒火,低首回應:“我為何在此,難道還需向閣下請示不成?”
“昨日之事純屬誤會,并非我有意冒犯。”話及此處,眼中泛起哀傷與憤慨,“可你的伴侶卻不肯釋懷,令我丟了生計之地!你說呢?”
話音未落,兩行清淚滑落臉頰,為了更加逼真,她甚至用力擰了自己的腿側直至青紫相間,演技爐火純青。隨后便欲轉身離去,心中暗罵這個帶來厄運之人。
“站住!”身后驀地傳來一聲冷峻卻極具威嚴之語,讓人無從抗拒。
李蕊兒遲疑片刻,估摸著自己距門口尚遠,門外又有若干護院高手虎視眈眈,遂硬著頭皮旋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