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沒使多大力氣,姜清媛卻失了平衡向后摔在地上,她受傷的胳膊沁出血漬,她瞥了一眼我身后,深情地說道:“或許在你眼里,勁彥是垃圾,可他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珍寶。”
“阿媛!”厲勁彥撞開了我的肩膀,抱起姜清媛,“云熙,我沒想到你是這么惡毒的人。”
他擰著眉,一臉嫌惡,“就因為阿媛是我的初戀,你就處處針對她。”
“阿媛家破人亡已經很可憐了!她因為我傷了胳膊,你還來推她!”
“我對你還不夠負責嗎?對云氏企業還不夠照顧嗎?你跟你家的企業一樣,都只會叫人失望!”厲勁彥撂下狠話,抱著姜清媛去找醫生。
姜清媛在他懷里勝利地笑了。
負責、照顧,都只是在履行責任。
可我曾經期許的,只是厲勁彥的愛啊。
副手Kiki的電話打了進來,“云總,我們從厲氏撤股時遭到另一家資金惡意打壓,云氏股價動蕩,加上二季度的虧損,厲總還沒注入資金……”
“查查誰在背后搗鬼。”
“云總,我聯系了厲總的助理,他、他說厲總交代了要您親自跟他說,才會放款。過兩天就是厲老爺子的壽宴,不如云總你到時候……”
我打斷她,“Kiki,把云之島賣了,堵資金缺口。”
厲勁彥一直以為自己手里有牌,為了云氏我遲早要低頭。
可我怎能稱他心意。
厲勁彥出院后沒有回家住,我并不意外。
公司傳言,厲勁彥與姜清媛同進同出,姜清媛正式“逼宮”。
厲老爺子壽宴這天,厲勁彥終于回家,帶著姜清媛。
“張叔,這玫瑰怎么回事。”厲勁彥路過庭院時擰眉責問。
張叔戰戰兢兢,“少爺,這些白玫瑰向來都是夫人自己打理的,不讓我們碰……”
庭院內的白玫瑰已枯萎。
厲勁彥心下煩躁,“算了,她的花她自己不管,死了活該。”
姜清媛在會場上穿的紅色高定禮服,鮮艷奪目。
她在賓客中穿梭其中,觥籌交錯,像女主人一樣。
姜清媛舉著酒杯走近我,“云熙,我才發現,你臉皮怎么這么厚呢?”
“怎么跟以前一個德行,死賴在厲勁彥身邊不走啊!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我,對你只有深深的厭惡。”
她的眼睛里閃著痛快的光,“他連一點錢都不愿意施舍給你,眼看著你云氏破產。讓你嘗嘗從云端跌落的滋味……”pm
我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姜清媛埋怨命運的不公,卻以我為敵。
罷了,反正今日也會做個了斷。
姜清媛面上的得意顯而易見,她拿出許多補品送給厲老爺子,想投其所好。
但厲老爺子和厲母面色不虞。
我轉身正巧看到厲勁彥幫姜清媛打圓場。
“媽,這是阿媛的一片孝心,她很乖巧懂事。”
姜清媛不敢再多說,只是頻頻點頭,希望厲母能看在兒子的面上接納她。
厲母并不買賬,“收了錢,就該辦好事。我買的是她一輩子不出現在你眼前。”
姜清媛面色一僵,淚水漫上眼睛。
厲母不喜,“遇事就會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
姜清媛一噎,往厲勁彥身后躲去。
厲勁彥看到我,又端出了上位者的架子,“云熙,你做錯了事,我給你臺階下,你怎么不找我?”
“找你干嘛,給姜清媛道歉,再順便拿一點錢?”我嗤笑。
“你們怎么了?你對小熙做什么了?”厲母語氣嚴肅。
憑良心說,我和厲勁彥成婚后,他們老兩口對我一直不錯。
“公公,婆婆,對不起。”我心中一陣酸澀,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提前道歉。
言罷,大屏幕上播放了姜清媛曬的私密照片和厲勁彥行車記錄儀里的錄像。
“如果我死了,我名下的全部個人財產自愿贈予姜清媛。”
我站起身,面向厲老爺子和厲母說,“我要和厲勁彥離婚。”
賓客一陣嘩然,厲勁彥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我,“你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