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鎖:“若若,你是在生氣嗎?就因為我昨晚沒出現是嗎?我說了只是公司有事。”
我輕聲說:“我沒有生氣,只是告訴你,我自己可以。”
“不是你教會我,受傷找醫生,要人照顧找護工,我已經習慣了,所以,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忍耐我的冷言冷語:“好,是我的錯,昨天沒有照顧好你。我這段時間一定下班就回家照顧你好吧。”
我沉默,做不到的事胡亂承諾,是他常做的事。開始我還抱有希望,現在的我,不會了,因為吃過虧總會長教訓。
從什么時候變的呢?大概是從吳瑩來到海城開始。
我們約會的時候,吃飯的時候,休息的時候,常常因為她的一個電話,傅云舟會義無反顧地丟下我奔著她而去。
留下的話是:“瑩瑩怕黑,她家里的燈突然不亮了,我去看看。”
“瑩瑩怕打雷,今天暴雨,我去看看,晚上可是趕不回來,你先睡。”
“瑩瑩喜歡吃這個蛋糕,我路過城南給她買了一個,我給她送過去。”
“她一個小姑娘在海城不容易,我是哥哥,只能多幫幫她,除了我,她找不到可以幫她的人。”
可是,吳瑩只比我小一歲,我也沒有一個親人在海城,他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會怕黑怕打雷,怕受傷的時候沒有人陪。
所有的看不見,不過是因為不愛啊。
我的臉側向窗外,傅云舟像是突然不適應我的改變。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了?感覺你這兩天有點怪。”
不是有點怪,是徹底醒悟要放開他,我不想要他了。
回到家,有人從廚房里跑出來,穿著可愛的圍裙,跳出來:“云舟你回來了,我給你做好吃的了。”是吳瑩。
然后聲音消失了,她看著我,有些膽怯地往后退了一步,說:“若若姐,我不知道你今天出院,我以為你要住幾天,說來幫你照顧一下云舟。”
我點頭:“哦。”
傅云舟看著我的臉色,急忙解釋:“那天她家的熱水器壞了,讓她來家里洗個澡,想等熱水器修好再讓她回去……”
我打斷他的解釋:“沒有關系,住多久都行。”我不在乎。
傅云舟一把抓住我的右手:“你什么意思,你從出院開始就冷著臉給我看,就因為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醫院,你有必要生氣這么久嗎?”
“我也道歉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我的冷汗從額上流下來,臉色蒼白,右手劇痛:“放手。”
傅云舟才發現他抓著是我的右手,受傷再打了石膏的右手,因為他的使勁拉扯,右手痛徹心扉。
我蒼白著臉看著他:“你要我怎么樣?要大吵大鬧?還是笑臉相迎?”
“你和吳瑩不是一直這樣嗎?她的一句話比圣旨還重要。”
“她破塊油皮,比我出車禍腦震蕩、手骨折還要緊。你要我怎么想,要我怎么做?不如你教教我!”
傅云舟倒退一步,喃喃地說:“若若,你知道,我和瑩瑩只是兄妹,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只把她當妹妹。”
我回轉身:“傅云舟,別再惡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