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川怒不可遏,額上青筋暴起,他突然大步沖向蘇瑤,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路哥哥,你這是做什么?”
蘇瑤顫抖著聲音問道。
“做什么?讓你嘗嘗小然所受之苦!”
路景川怒吼著,將蘇瑤拖向暗室。
說來諷刺,那個暗室是蘇瑤自己建的,我每每去找小叔,她就要找各種由頭以教育的名義把我關在暗室里。
少則關半天,多的時候關過七日,連飯菜都不曾有。
可我去找小叔,他卻說瑤瑤沒有惡意,只是覺得我的心機太重,需要磋磨。
蘇瑤拼命掙扎,哭喊道:
“路哥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路景川卻絲毫沒有心軟,將她狠狠扔進暗室,“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暗室中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透入。
老鼠的聲音在黝黑的暗室里極為滲人。
蘇瑤驚恐地四處摸索,
“路哥哥,這里好黑,我害怕。”
“害怕?小然在莊子里遭受折磨時,你可曾想過她怕不怕?”
路景川在門外冷冷地說道。
隨后,他命人給蘇瑤送來了發霉的飯菜,
“這便是你應得的,好好享受吧。”
蘇瑤看著那飯菜,胃里一陣翻涌,
“路哥哥,我吃不下,求你給我換點好的。”
“哼,小然在莊子里連這樣的飯菜都未必常有,你還敢挑三揀四?”
路景川呵斥道。
接著,他又吩咐手下人,
“給我狠狠打,讓她也體會一下被虐打的滋味。”
打手們拿著棍棒走進暗室,蘇瑤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暗室。
“??!不要打了,路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路景川咬著牙說道。
蘇瑤沒日沒夜被虐打,路景川甚至就這么坐在蘇瑤面前,任由她求饒。
甚至她越求饒,路景川越興奮。
蘇瑤支撐不住的時候他還讓大夫用藥給她續命。
但看著眼前一幕,我只覺得路景川和那些變態的劫匪沒有兩樣。
蘇瑤也是咎由自取。
但我憑什么要被他們玩弄,我明明可以被小叔拒絕后嫁個好人家,或者自己去浪跡天涯。
卻被她所謂的嫉妒心毀了一切。
現在我都已經死了,他們還在做無所謂的事。
我現在只想離開,但或許是尸骨的原因,又或者是怨氣太重,我只能待在路景川身邊,連最后的自由也沒有。
路景川現在也不去上朝了,只是待在房間里一遍又一遍的繡著荷包。
從手上布滿血孔到現在嫻熟的繡好。
沉浸在悔恨里的路景川甚至沒有發現,在暗室里本該絕望的蘇瑤,現在卻冷靜下來,眼里滿是算計。
路景川不去暗室時,那些守衛甚至會給蘇瑤送來膳食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