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似乎是沉默了幾秒,再響起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波動。
“你回來了。”
我:“是。”
顧時夜:“在哪里,我讓路全去接你。”
【感覺這位的聲音一聽就很有錢還有權。】
【冷冰冰的,但是我好愛。】
我連忙回復道:“不用了不用了。”
顧時夜似乎有些意外,說話的聲音里居然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這次回來,還要走嗎?”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又不忍心真的說出讓他失望的回答。
畢竟我始終是要走的。
我:“四哥,我這次打給你是有個不情之請。”
“你愿意聽聽嗎?”
顧時夜:“嗯。”
我知道自己離開了那么久本不該奢求什么,顧時夜又是一個那樣位高權重的尊貴之人,我該怎樣開口要他為我做骨髓配型。
我:“很抱歉四哥,我沒能照顧好自己,我的身體如今需要骨髓移植,一直沒遇到合適的,如果可能的話,你能不能來幫我做骨髓配型?”
顧時夜的聲音幾乎沒猶豫:“可以。”
我沒預料到他答得如此干脆,還補充了一句。
“如果成功了,可能還需要你做骨髓穿刺……犧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話語說的越來越小聲,我心里真的沒什么底氣。
顧時夜:“嗯。”
“我知道。”
他答得似乎過于理所應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但如果我的血能換你健康的話,我沒有拒絕的道理,就算我匹配不成功,我也會翻遍整個洛寧,保你平安。”
【啊啊啊,我哭了,為什么這個人說的話都那樣讓人安心啊。】
【這些前夫哥怎么都那么好,嗚嗚嗚,我真的羨慕啊。】
那一刻,我的心頭是真的泛起一絲酸澀與哽咽。
他似乎總是這樣無條件地好,好到我說不出話來回他。
我:“四哥。”
顧時夜:“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