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過去了,系統(tǒng)還沒出現(xiàn)。
剛考上進士的羅軒承官職定下來了。
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從京城外放到定州。
羅軒承官職定下來的第一時間,就來我房里告知我。
十八歲的羅軒承謙虛有禮,一點沒有十三歲的欠抽樣。
他笑著俯身向我行禮:
“娘,兒要去定州,此去數(shù)月,若娘無事,可隨兒一同前往。”
這句話說完,又略顯難受地說:
“若娘不愿隨兒前往,兒會常寫信歸家,望娘回信。”
我向他招招手,羅軒承乖巧地蹲在我身邊。
“軒承,若有朝一日,我變回從前,你當如何。”
羅軒承剛還乖巧的臉霎時變得鐵青:
“兒,再不歸家。”
說完,他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色道:
“娘無須多慮,兒只認你這個娘。
”若真有那一天,兒會傾盡所有,將娘尋回。“
我被他說的話感動到了。
不愧是我精心養(yǎng)了五年的兒子,隨我。
”那行,我們就先這樣,然后那樣。“
我悄聲和羅軒承咬耳朵,對暗號。
不怪羅軒承對原主恨意那么深。
是我,我也深。
我剛來時系統(tǒng)沒告知我真相,羅軒承又老是和我作對。
無法,我下手打了他三次,又半夜給他遞了三次金瘡藥。
三次后,羅軒承瘸著個腿來找我。
少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我,我是誰。
我在心里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不在,只好扯了個幌子。
羅軒承不信。
”你不是她,她沒你這么好心。“
小小的少年坐得筆直,一定要問個答案。
我倆對視許久,最后是羅軒承的奶娘尋來將他拉走的。
許久,奶娘才親自來找我。
她向我磕頭認罪,讓我原諒少爺無狀。
”世子爺住在前院,他得病,侯爺也只會去前院看世子爺?shù)摹?/p>
“夫人,求您饒過世子爺。”
奶娘說得委婉,我卻從中聽出幾分蹊蹺。
在我威逼利誘下,奶娘才緩緩開口:
“世子爺小時在夫人院子里常生病,每次一生病,侯爺就會來夫人院里。”
奶娘的話讓我渾身冰涼。
宮斗宅斗劇看過不少的我頓時就想多了。
我問奶娘,軒承為何生病,奶娘不答。
不知什么時候偷聽墻角的羅軒承扯著他的公鴨嗓大聲嚷嚷:
“我如何生病,夫人不知?
”為讓爹爹多來您院里,半夜抽走我被褥,讓我風寒;推我落水,害我得了寒癥;喂我毒藥,使我神志不清,昏迷幾日。
“只有我病了,爹爹才會來您屋里,您是忘得一干二凈。
”侯夫人,我想活著。“
少年的話句句誅心,我越聽心越痛。
原身,真不是個東西。
就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多來自己院里幾次,想盡辦法讓自己兒子生病。
羅軒承能活到現(xiàn)在,屬實不易。
”以后不會了。“
我鄭重地向少年承諾。
少年眼眶紅了,許久才說了句知道了。
那夜之后,我與羅軒承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好,他在我面前也越來越孝順懂事。
至于風流成性的宣平侯,我不搭理他后,他倒消停許多。
姨娘小產(chǎn)怪在我身上,他不僅沒責怪我,還第一時間發(fā)賣了姨娘。
至于外室,他那外室在寺廟蹲上香的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宣平侯知曉后,外室就被他送出了京。
秦樓楚館嘛,也不知咋的,這些年他自己也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