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盡染捏著手機,指甲骨泛白,手機只顯示3%的電。
頂樓VIP病房。
時嚴接到她的電話,視線卻依舊落在病床上的葉瀟瀟身上。
語氣談不上和氣,“盡染?什么事?”
她的語氣里虛弱,完全提不上力氣,“阿嚴哥哥,你在哪里呢?”
時嚴一點也未察覺,轉而冷淡開口,“公司開會。”
葉盡染再也忍不住了,“剛剛我在新聞上看見一個和你很像的男人抱著我妹妹葉瀟瀟從片場離開,阿嚴哥哥,那個人是你嗎?”
時嚴皺眉,忍不住呵斥道,“盡染,你可太有意思了,你跟蹤我?”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阿嚴哥哥,你想太多了,難道各大平臺沒有給你推薦今天最熱門的娛樂新聞嗎?”
電話被時嚴掛斷,手機也沒電了。
葉盡染站在醫院門診大樓門口有些狼狽,雨水唰唰的往里吹,分不清楚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右手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腿,心里有個巨大的窟窿填不滿。
十二年了,她跟在時嚴的身邊竟然這么多年,明知道真相很殘忍,卻還是自取屈辱想要一個答復。
葉盡染,該醒醒了。
換一個聯姻對象
葉盡染7歲和時嚴定下娃娃親。自12歲懂事以來,就明白這輩子,時嚴是她唯一的男人,日子一眼能看見頭,但是,她喜歡。
這12年來,她一直跟在時嚴的身后,像一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時嚴去哪兒,她就去哪兒。葉盡染以為這就是青梅竹馬的愛,至少她這么多年的付出不會隨大江東去。
她師出京北古典舞鼻祖梁從,20歲的時候,她的古典舞《長安盛世》驚艷全網,一雙水袖在她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騰落如云,臺上七尺,臺下十尺,被人稱呼“水袖公主”,但是自從這一舞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她在舞臺上發放異彩了。
從此,她成為時嚴身邊的解語花,這四年來,她把時嚴照顧得很周到,甚至對自己都沒那么貼心。可,男人啊,還是有劣根性。
葉盡染是被閨蜜白傾帶回家的。
浴室里,腦袋里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她蹲著,泣不成聲。
再次出來的時候,裹著一件綠色浴袍,頭發也被一條綠色毛巾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