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氣得發抖、眼淚直流。
沈越只能打圓場:“安安這是孕期反應大,肯定是肚子里的小家伙鬧騰呢?!?/p>
提到腹中的孩子,阮依依的眼神又會柔和不少。
等到兩人獨處時,阮依依哭得梨花帶雨:“她就是故意折磨我呢,我只是個秘書,又不是保姆,憑什么聽她差遣?。俊?/p>
沈越抱著她哄:“別氣,畢竟她肚子懷的是我們的寶寶,等她生下孩子,你就不用受她掣肘了。”
阮依依咬著牙:“***,等我兒子長大繼承了夏家的財產,我讓她好看!”
我玩味地看著監控中的兩人,仿佛在把弄兩個提線木偶。
爸媽車禍去世后,夏家親戚全部跳出來,想從我手中搶奪夏家的資源,就連爸媽之前的心腹也倒戈,欲從中分一杯羹。
我憑著鐵血的手腕和狠辣的行事作風,將所有覬覦夏家資產的惡狼驅趕,親戚破產的破產,蹲監獄的蹲監獄。
但自從遇見沈越,那時候的他,就像一抹陽光,溫暖、明亮。
于是,我收起了鋒利的爪子,不讓他看到我強勢的一面。
在沈越進入夏氏集團后,我更是在表面上退居二線,不問事務。
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驟然凜冽,這種事事都在掌握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一切都已經計劃好,就等獵物入網了。
可我不想那么急著收網,看著獵物在籠中蹦噠,自以為到了天堂,最后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一擊斃命,那才是最痛快的。
而現在,我也沒讓沈越好過。
我讓值夜班的保姆帶薪休假。
晚上餓了,沈越就得起來做吃的,不合我胃口,就一遍一遍地做。
“你別做了,我沒事的,我和寶寶餓一餓就好了。”
聽我這么一說,沈越更是咬牙一次次嘗試。
就在阮依依和沈越被折磨得幾近崩潰時,兒子夏磊出生了。
我預訂了最好的月子中心,請了最好的月嫂。
奶粉、尿不濕等等一切嬰兒用品,我都要求最高的配置。
阮依依帶著新生兒的衣物前來探望。
她一邊輕聲嘟囔:“***也配用這么好的月子中心?花的還不是越哥的錢?!?/p>
一邊又滿眼笑意:“安安姐,做你兒子可真幸福,這一生下來,就是在富貴窩了!”
我低頭溫柔地看著剛出生的兒子:“我的兒子,自然有我給他鋪路了?!?/p>
她的眼中夾雜著不甘和得意,試探性地開口:“真好,生來就是夏氏太子爺了,等成年了就能接受夏氏集團了!”
我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阮依依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
“等我兒子成年了,我就把股份都轉讓他。”
剛開完線上會議、匆匆進門的沈越和阮依依視線交匯,兩人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兒子咧著沒牙的嘴憨笑,我稀罕得不行,連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們。
我愛不釋手地抱著兒子。
同時暗暗期待,這對渣男賤女知道真相后是什么反應!
磊磊漸漸張開,眉眼像極了我。
沈越心中疑惑,假意吃醋:“兒子長得像媽媽,爸爸就是個工具人。”
我淡淡瞥他一眼:“本來就沒你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