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朝我看來。
“那個鄉下婆子是舒窈?”
“不可能吧,舒窈再怎么都是個大小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世安盯著我,有些不可置信,大概也是無法把我和他記憶里那個舒窈重疊在一起。
他應該震驚的,畢竟我現在粗布麻衣,頭發凌亂。
臉的話自然是和我的手一樣,早已從千金變成了村婦。
柳清顏貼近了許世安,扯了扯他的袖子:“世安,那個好像就是窈窈,她手上還戴著那串手串。”
我順著許世安的視線,看向了右手的那串檀香手串。
那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在我被送到莊子上前,我被取走了身上所有的值錢物事。
這串手串,是我跪在許世安跟前,苦苦哀求才讓他點頭同意我保留下來的。
許世安看著我,神情淡淡的:“舒窈。”
沒有一絲一毫他看著柳清顏時的溫柔。
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和他大吵大鬧。
甚至心里也沒有一絲波瀾。
如今我心如槁木死灰,看他們就像是陌生人。
我低眉順眼地行禮:“侯爺。”
許世安抿了抿唇:“知道錯了嗎?知錯了的話那就回來吧。
“我會這么快來接你,都是因為清顏替你求情,你要感恩。
“回去以后要多學學她的懂事大方,不要再心懷妒忌針對她。”
我低著頭:“多謝侯爺和表小姐寬宏大量,舒窈銘記于心。”
他微一皺眉:“不要賭氣,你是我未來妻子一事是不會變的。”
我沒再說話。
以前我總是纏著他,說東說西,他嫌我聒噪不失禮數。
如今我謹小慎微,他還是不滿意。
但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突然,他抓住我的左小臂:“你的手怎么回事?”
聲音還是很冷,但我竟然聽出了一絲緊張。
我看著小臂上那一道疤,那是我有一年冬天天寒地凍病倒了。
為了不死,我自己上山采藥,但中途暈了過去滾下山坡,手臂被樹枝貫穿,腿也摔斷了。
還是因為沒藥,手上最終留下了疤,腿也依舊瘸著。
許世安又拉了我一下,我一個踉蹌,讓他發現了我的腳也有問題。
他終于臉色變了:“到底怎么回事?受傷了怎么不請大夫醫治?
“我每月都讓人給你帶銀兩的,你為什么……”
他眼里竟然充滿著怒火,讓我很是疑惑。
他生什么氣呢?
“算了,這些事等你跟我回去后再說。”
我聽了后又行了一禮:“多謝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