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這座山對我的重要性。
顧家父母得知后前往公司責備顧遠,可他們二老,那時已經沒有了話語權。
那天我發瘋一樣質問他,外婆對他那么好,為什么要這樣對外婆。
他卻哼笑道:
「江寧,你外婆當初養我,是為了給你鋪后路,她希望在她走后有個男人能照顧
你。」
我極力爭辯:
「外婆一生都在村里,沒有你想的這么市儈!」
他卻只是冷哼道:
「別傻了,誰會沒有目的幫人?你外婆賭贏了,我不止照顧好了你,我還是有
錢人。」
「算下來,你們賺了,養了我不到一年,我養了你二十幾年。」
看著把手段用在我身上的顧遠,我松開了抓住他肩上的手,提出了離婚。
他抬手整理肩膀上被我捏皺的衣肩,懶懶道:「隨便,反正我們之間,也是各取
所需。」
「只是,離婚了,你能去哪?你有家嗎?哦,你有,我忘了你的家是那個破村子。」
「你們村里的人,和拐走我的人一樣爛,包括你和你外婆。」
「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都生不出孩子嗎?因為我不想我的孩子留著你們村里人
的血!」
他認為,如果不是我們村的買家,他會是被人追捧的顧家二少。
離婚前夜,我拖著被他糟蹋的身體,手里捏著他扔給我的避子藥回到了漏雨的老
宅。
那晚窗外春雷陣陣悶響,老宅坍塌,一陣疼痛過后,我回到了今天。
「遠子,吃了就暖和了。」
外婆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她端著一碗清湯面,放在了顧遠桌前。
被我刺激到的顧遠拿起筷子埋頭往嘴里送著面。
外婆心疼地看著他輕聲道:「遠子,慢點兒,別燙著。」
面對外婆的關心,顧遠吸著鼻子,頭埋得更低了,哽咽地點點頭。
我冷冷地看著顧遠,盡量壓住自己的情緒。
畢竟在這個年代,我需要顧家當作我的跳板,自己有能力了,才能守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