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登基時才五歲,死了爹,在登基大典上哭得像個孩子。
我爹努力壓制著上揚的嘴角,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猛地推了我一把:
「姜瑤,你瞧六皇子知道自己馬上當皇帝了,都高興得哭了,還不快去安慰一下他。」
我險些被推了個踉蹌,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活爹。
我自小在皇城橫行霸道慣了,哪做得來安慰人的事。
見謝池哭個不停,我厲聲打斷。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朝國運都快被你哭走了。」
聞言,謝池瞬間止聲,圓乎乎的眼里蓄著淚,委屈巴巴望著我。
我心一軟:「說吧,你要怎樣才不哭?」
謝池:「你和你爹都去死。」
下一秒,我邦邦兩拳揮下,謝池哭得更大聲了。
我爹讓我好好和謝池培養(yǎng)一下姐弟情。
我欣然答應。
謝池七歲進入上書房授課。
為了彰顯我無處不在的偉大姐愛,我每日一問太傅:
「太傅,昨日我們家謝池跟我抱怨說課業(yè)太過簡單,學不到真本事,這是怎么回事啊?」
「太傅,我們家謝池為什么坐在最后一排?」
「你是不是針對我們家謝池?你個糟老頭子,你信不信我叫我爹取你項上狗頭!」
于是謝池在我姐愛的光輝下野蠻成長到了十八歲。
十八歲的謝池個高腿長,足足比我高了半個腦袋。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終于有能力對以往十多年的欺壓進行反抗了。
謝池開始時不時在我周圍犯起賤來。
出門和姐妹去浪,不小心被馬車撞了。
謝池:「是哪個好人?」
相親宴上,不小心失足落水。
謝池:「已經笨手笨腳了,可不能再被其他男人給絆一腳嘍。」
看著謝池賤兮兮的模樣,我氣不過。
瞬間和謝池扭打在一起,轟動了整個太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