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也不屑地附和道,
“就是啊,意安姐,你可別為了賭氣干傻事呀!”
“畢竟你不像我有自己的事業能自食其力,離開阿徹你等著喝西北風嗎?還是說真的打算去賣……”
不等夏芊芊說完,我抓起離婚協議率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些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我又將筆遞到江徹面前,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離婚嗎?現在簽字,一切就都能如你所愿!”
可我話音剛落,夏芊芊的狗就猛地沖了過來。
剛剛為了保全爸爸的骨灰我顧不上害怕,可現在,那些被關在地下室里折磨的恐怖記憶又再一次涌現上來。
小臂粗的棍棒,滾燙的熱水,兇狠的惡犬……每一個都能讓我嚇破膽。
我尖叫一聲癱倒在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嘴角吐出白色的唾沫。
江徹跟著蹲下身來,驚慌失措地詢問,
“沈意安,你怎么了!不會又是在給我演戲吧!”
在他的質疑聲中我的臉色一點點變紫,直至牙齒將舌頭咬出了血,江徹這才終于相信我是真的嚇到應激了。
他慌里慌張地將我抱起,可夏芊芊卻不依不饒地攔在他面前,
“阿徹,小可愛也被她嚇到了!你快送它去看醫生啊!”
放在從前,江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丟下我,可這次他卻道,
“沈意安快不能呼吸了,你給我讓開!”
緊接著,不等夏芊芊繼續撒嬌,他一下子將人撞開,急匆匆地抱著我離開了。
模模糊糊中,我只聽到江徹一直在叫我的小名,
“安安……”
我恍然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稱呼過我了。
那個說會愛我直至永遠的少年,終究還是死在了過去的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