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秦宴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江羲和。
秦宴舟對著江羲和垂了垂頭,“江小姐,好久不見。”
江小姐。
江羲和懊惱的捏了捏拳頭,沒想到秦宴舟一開口就和她這么疏遠。
看著和自己疏遠到冷漠的秦宴舟,江羲和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以前哪怕你和我生氣都會叫我一聲羲和,叫江小姐實在是太疏遠了。”
疏遠?
當初她為了和秦淮安訂婚,推開自己喊自己秦大小姐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疏遠這兩個字?
如今他不過是客套的叫他一聲江小姐,就疏遠了。
他還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莫。
秦宴舟垂眸,“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只能稱呼你一句江小姐。”
若不是出于禮貌,這句江小姐他也不想叫。
江羲和無奈的垂眸,目光看向了病房里還沒醒過來的簡詩婕,“這幾天他把酒當飯吃,暈過一次還不長記性,這次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秦宴舟順著江羲和的目光看過去,語氣疏離,客氣。
他邁開腿目光看向了出口的方向,“既然你來了,我就不打擾簡小姐休息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著急要走的秦宴舟,江羲和急切的開口,聲音里帶著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祈求,“你真的不能原諒簡詩婕嗎?”
他不原諒她,是不是證明,她再也沒有機會接近他了。
“不能,背叛就是背叛,我已經和簡小姐說的很清楚了。”
“我相信她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也不會再糾纏我了。”
江羲和自嘲的捏了捏拳頭,“宴舟,如果當年我把秦淮安給我下藥的事情告訴你,你會不會原諒我?”
當年秦淮安利用秦宴舟算計她,她喝下了秦淮安下了藥的酒,和秦淮安上了床。
事后,秦淮安答應他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可是轉頭秦家人就帶著秦淮安上門逼婚。
讓她將訂婚宴上的人換成秦淮安。
當時她確實猶豫了,雖然秦淮安是秦家養子,可是秦家人把所有的資源和人脈都給了秦淮安,她甚至聽到傳言,秦家未來的繼承人是秦淮安。
她口頭上拒絕了,但是沒有把話說死。
她爸媽和她談的時候,也是考慮到了秦家的未來對江家有沒有幫助。
雖說江家在江城已經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了,可是誰不喜歡強強聯合?
那時候她心高氣傲,覺得娶誰都行。
后來,在兩家的極力撮合下,她選擇了可能對她更有利的秦淮安。
訂婚之前秦宴舟找過她好幾次,她只見了他一次。
那次秦宴舟對著她不停的哭問她,他們八年的感情算什么,她為什么要背叛他,為什么那個人是秦淮安?
她沒有解釋,冷漠的推開了他,說了一句,“秦先生,我們有了夫妻之實......”
沒想到當年自己做的孽,竟然要用自己的下輩子來還。
秦宴舟捏緊了放在身側的手,“可你一句解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