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習俗,秦宴舟的尸體應該在靈堂停放三天才能火化。
但秦母和秦父說,婚禮當天死了的新郎戾氣太重,不能在秦家停放。
簡家更是不肯,畢竟秦宴舟和簡詩婕的婚禮沒有舉辦成,也沒有領證,于理不合。
清悠陰沉著臉,一雙手死死的捏成拳頭。
秦宴舟總是報喜不報憂,每次阿么打電話給他,他都說過的很好。
他要假死藥的時候,他和阿么也只是以為他在感情上受到了傷害,沒想到這么多年他一直過的這么苦。
早知道他一直過的不好,當初他就應該攔著秦宴舟不讓他認祖歸宗。
簡詩婕陰沉著目光盯著秦父秦母,質問,“宴舟才是你們秦家的親生骨肉,秦淮安只是你們領養來的,你們憑什么不允許宴舟在秦家停尸三天?”
秦母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滿,“這是他自己作的!”
“他自己死就死了,為什么非要把淮安的視頻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出來。”
“淮安因為他連門都不敢出,江家那邊也要退婚。”
“他搞出這么多的事情,我肯花錢讓他下葬就已經很顧忌母子情了,停尸根本不可能。”
簡詩婕緊緊的捏著拳頭,心臟悶疼的厲害。
難怪他每次拉著秦宴舟回秦家他都是一臉的不愿意。
難怪每次他提到讓秦宴舟和秦淮安學學如何親近父母他都會和他鬧脾氣。
原來秦家人根本就不愛他,哪怕他才是親生的。
簡詩婕哽咽著聲音,“秦宴舟是我的丈夫,他就是簡家的人。”
簡父簡母擰著眉頭不滿的看著簡詩婕,簡詩婕冷著眼哼了哼,“難道你們也要像秦家一樣冷血無情嗎!”
“秦宴舟”的尸體在簡家停留了三日,簡詩婕就穿著婚服在他旁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守了三日。
秦淮安發給他的那些聊天記錄,她一遍一遍的翻看,翻到最后簡詩婕才發現,她才是最該死的人。
她不敢想象,秦宴舟一個人獨守空房的時候,看到欺騙自己的未婚夫和搶了他一切的假妹妹搞曖昧,他的心得多難受。
簡詩婕痛苦的捏著拳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她后悔了,她知道錯了。
她不能失去的不是秦淮安而是秦宴舟。
可是她醒悟的太晚了,秦宴舟再也聽不到她的道歉了。
秦宴舟火化這天,簡詩婕特別換了秦宴舟喜歡的白色禮服。
她跟著靈車一路走到了火葬場。
送別儀式時,簡詩婕幾次哭的差點背過氣去。
簡家父母見狀立刻讓工作人員將秦宴舟推進了焚化爐。
簡詩婕看著被推走的秦宴舟發瘋一樣的追了過去,她死死的抓著秦宴舟身下的床板跪了下來,“秦宴舟,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求你了......”
清悠神色一慌張,眼看著秦宴舟臉上的妝容已經不那么服帖了,她邁開步子走了過去指簡詩婕,“宴舟已經死了,你就算后悔也無法挽回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讓他入土為安。”
簡詩婕紅著眼盯著秦宴舟低聲呢喃,“入土為安......”
她垂眸凄苦的扯開嘴角,“可以后,我就在也見不到他了。”
趁著簡詩婕分神的時候,簡母給了工作人員一個眼神,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將秦宴舟推進了焚化爐。
秦宴舟徹底消失在焚化爐后,簡詩婕急火攻心,猛的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