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還有助理說的話:盛總,我想申請個權(quán)限,比對一下夫人的DNA,我有點懷疑,出事的人是夫人……,另外,我這里還有點別的線索,您能來一趟嗎?
盛凌霄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隨后發(fā)消息說:給我個地址。
我突然沒來由的開始緊張了,我死亡的真相,終于要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助理很快將地址發(fā)來,盛凌霄開車前往。
整個路上,他都沉著臉,不發(fā)一言。
到了地方,助理出門來迎接,我跟著他進(jìn)門,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蛋糕。
一張賀卡安安靜靜地放在桌面上,上面的字跡被奶油鋪滿,模糊不已。
盛凌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蛋糕里的擠扁的汽車模型,眸光里閃過一絲諷意,隨后,他目光看向了那張賀卡。
賀卡是我親自制作的,里面寫滿了我對盛陽的期待。
盛凌霄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后目光淡淡的看著助理:“你說的血跡,在哪?”
助理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被密封好的盒子,上面帶著零星的血跡。
不多,就幾滴血。
見到這盒子的時候,盛凌霄沒什么反應(yīng),只冷淡的說:“既然你想比對,那就比對吧,信息庫我給你開放半天的權(quán)限。”
助理連連點頭,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么線索?”盛凌霄問。
助理頓了頓,開口說道:“盛總,我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了一塊衣服碎片,看樣子,很像夫人平時愛穿的料子,要不……您還是找找夫人吧?”
盛凌霄的眉頭微微擰緊,助理識趣地將布料拿了過來。
我的心在這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盛凌霄會認(rèn)出來么?
我眼睜睜地見到他將布料捻了捻,隨后,他諷刺地說:“還真是用心良苦。”
助理沒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卻明白了。
他直到現(xiàn)在,還在認(rèn)為我做戲。
助理依舊在勸他:“盛總,這塊碎片就掛在懸崖壁的樹枝上,距離公路有三十米的距離,如果真是夫人的衣服的話,那夫人估計已經(jīng)……”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意思卻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盛凌霄的面色稍稍變了,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助理原本還想說什么,盛凌霄卻轉(zhuǎn)身離開了,根本沒給他時間。
我有點激動,他終于發(fā)現(xiàn)我死了么?
我看著盛凌霄開著車一路狂飆,甚至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
他的車最終停留在喬滿家門口,喬滿歡喜地來迎接他:“凌霄,你忙完了?”
話音剛落,盛凌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喬滿,車鑰匙給我。”
喬滿愣了愣,疑惑地問道:“你要這個干什么?”
“我要看行車記錄儀。”
話落的那一瞬間,喬滿的面色變得慘白不已。
我心中一動,有些期待地看著喬滿。
她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看著有些慘。
可我心里卻響起了警報。
她白著面色哂笑了一聲:“凌霄,你現(xiàn)在是信了他們的話,覺得我撞死了時霧么?”
盛凌霄沒說話,只用那雙烏沉的眸子盯著她。
喬滿眼里的自嘲越來越明顯,她從口袋中拿出了車鑰匙,用脆弱蒼白的語氣說:“盛凌霄,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出事的時候,我的行車記錄儀,壞了。”
壞了?
果然如此。
我諷刺一笑,喬滿既然是故意撞死我的,就自然不可能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
盛凌霄似乎有些驚訝,從她手中接過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車上的血跡早就被處理干凈了,可笑我一條命都沒了,卻沒在喬滿身上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