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停在了圈外,后車窗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臉,這張臉長得也算不錯,只是有淡淡的黑眼圈,一副縱欲過度樣子,給人一種十分陰郁的感覺。
一名年輕的治安官走進人群,身材高大,黑色的頭發短而粗糙,一身深色的制服,胸前鑲嵌著治安官的徽章,腳下的皮鞋擦的一塵不染,閃閃發亮。
治安官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陳小河,滿臉的輕蔑和不屑。
“帶走!”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名治安員從兩側上來抓住陳小河的兩只手臂。
“這位長官,請問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么抓我?”
說著陳小河發力釘在了原地,兩名治安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移動陳小河分毫。
年輕的治安官有點驚訝,但隨后很快又恢復成了之前那輕蔑的表情。
治安官輕笑著說:“抓你,需要理由嗎?”
陳小河直視著治安官的眼睛,斬釘截鐵的回答:“需要。”
聽了陳小河的回答,治安官有些惱怒了。在他的眼里,貧民區的人根本就不算人,他們都是下等賤民,是奴隸,奴隸就要有奴隸的覺悟,奴隸就要乖乖聽話。讓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沒有反抗的權利。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是你們至高無上的治安官大人,你居然敢和我要理由?”
“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恐怕我不會和你們走。”
就算有合理的理由陳小河也不會乖乖就范的。
年輕的治安官被氣笑了。
“好,好,好。你很好。”
圍在一旁的治安員們瞬間就明白了長官的想法,立刻一擁而上,想要用強制的手段把陳小河抓走。陳小河現在的力量哪里是幾個治安員就能按住的,猛的發力旋轉,就把圍上來的五六個治安員甩出了好遠。
年輕的治安官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消失了。
“夠了,我的耐心快要被你耗盡了。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外圍治安隊的大隊長,我姓馬。你剛剛揍得兩個家伙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嗎?”
“他們說他們的大哥是跟馬硬龍混的。”
“知道你還敢打傷他們?”
“關我屁事,他們想搶我的錢,我是自衛。”陳小河回答。
馬隊長一臉氣結,這小子知道他們是馬家的人還敢動手,這是***裸的挑釁,是在馬家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上家伙!”
馬隊長終于不耐煩了,揮了揮手,下達了最后的命令。眾治安員紛紛抽出了腰間的警棍,一窩蜂似的沖向了陳小河。
在陳小河眼里,這一眾治安員,實力甚至不如李豹的那群手下,那些家伙好歹還真正的在叢林里拼殺過,而眼前的這群家伙,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
幾個呼吸的功夫,一群人就都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只剩下馬隊長一個站著的了。
馬隊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賤民居然敢動手打治安員,反了,反了。
馬隊長拔出了腰間的配槍指向了陳小河。砰!一聲槍響回蕩在36區。但是陳小河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達了他的近前。
下一秒,馬隊長握槍的右手,齊腕而斷,鮮血迸射。一聲慘叫直沖云霄,仿佛整個36區都能聽見。
“本次屏障共消耗一點能量。”
陳小河十分郁悶,我開啟屏障明明連半秒都不到,居然還扣了一點能量。
圍觀的群眾自然沒有發現屏障的存在,甚至根本就沒有想到子彈是否打中的問題,真正讓他們萬萬不敢想的是,一個墻外的貧民居然敢打傷來自墻內的治安隊,不只是打傷,他甚至砍下了治安隊長的一只手。
這在貧民的腦袋里是完全不可想象的,長時間以來,他們自己也已經給人們畫好了三六九等,而他們自己自然就是最下等的人類,說是奴隸也差不多了。
而墻里人代表的就是高貴,墻里的當官的就更是絕對的權威了,如今一個下等賤民居然敢挑戰權威,他們甚至腦補出了他悲慘的下場。
站在不遠處圍觀的李豹等人也都張大了嘴,他們只知道陳小河這小子有一股勇勁兒,但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勇,這已經是沖動過頭了。
李豹的手下幸災樂禍。
“太好了,得罪了治安隊,陳小河這回可是死定了”。
“你懂個屁。”李豹罵道,“這小子捅了天了懂嗎?搞不好我們所有人都要跟這小子陪葬。”
李豹的頭腦異常的清醒,或許一個可怕的危機即將到來了,這很可能對整個墻外的勢力產生翻天覆地的變革,一滴冷汗從李豹的額頭緩緩滑落。
“那我們怎么辦?”小弟繼續問道。
李豹眼睛里閃過一絲狠辣。
“這小子肯定要逃跑,不能讓他跑了,你過來......”李豹在小弟的耳邊吩咐著什么。隨后李豹等人分成兩撥人馬離開了。
倒在地上的治安員們此時也都傻了眼,他們的隊長,那可是馬家的人,馬家的勢力有多么的龐大只有他們這些墻里人才清楚,別說是區區一個賤民,就是墻里的哪方勢力也不愿輕易和馬家對抗。
而就是這個誰都看不起的賤民,居然砍下馬家人的手。這些人只是想象馬家的報復,就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真是一把好匕首,居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沾上。陳小河緩緩的將匕首放回刀鞘中。
“那個姓韓的雖然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但沒想到還是個不錯的家伙,真是給了我一個好東西啊。”
人群中,一個黃毛一臉幸災樂禍。
“韓叔,這小子說你壞話。”
被叫做韓叔的中年人正是韓晨陽,他的臉上依然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
“感覺到了嗎?”
黃毛一臉不屑。
“是個超凡者,剛剛張開了防御壁壘,擋掉了子彈。沒什么了不起的。”
“快救人!”
不知過了多久,慌亂的人群中,終于有人喊出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聽到喊聲的治安員們也回過了神,七手八腳的抬起了馬隊長,然后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陳小河并沒有阻攔,自己也并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但自己也絕不是隨意被人欺負的主兒。能當場反擊最好,要是對手是在太難對付的話,哼哼,那就事后再報復。
小汽車的后車窗已經搖了上去,頃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