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詹達朋,是在我為沈傾懷舉辦的生日宴會上。
那天我邀請了我和沈傾懷的所有朋友來我家做客,酒過三巡,我回臥室取出精心準備的禮物,想給她一個驚喜。
可沈傾懷打斷我煽情的發言,跑下樓去接詹達朋。
回來后,更是宣布這是詹達朋回國第二天,要趁這個時間好好給他接風洗塵。
眾人歡呼雀躍,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在我小心詢問沈傾懷是否能給我點時間讓我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時,她不耐煩地翻白眼。
“江淮你是不是有病,沒看到我們有正事嗎,煩死了!”
“這地方太晦氣了,不適合我們給詹達朋接風,走吧,我們去酒吧!”
在沈傾懷的帶領下,眾人跟著他們離開,只給我留下一屋狼藉。
直到天亮,她都沒再回來。
我徹夜失眠,直到手機提醒音響起,才發現剛加上的詹達朋發了一條新動態。
昏暗的燈光中,沈傾懷和詹達朋十指相扣。
【想陪你度過每個重要時刻。】
我心中一痛,看著共友們飛快地點贊,才明白原來除了我,他們早就知道沈傾懷和詹達朋的關系了。
從那天起,沈傾懷對我的態度日漸冷淡,她似乎把我當成對詹達朋的情感寄托,現在主人回來,我這個贗品自然得不到任何關注。
走進詹達朋家,我卻沒有找到他描述的東西。
這時,沈傾懷的電話打來。
不等我開口,她劈頭蓋臉的責罵已經開始。
“江淮你在別人家這么久干什么,窺探詹達朋隱私嗎?你怎么這么齷齪!”
我嘆了口氣。
“詹達朋讓我找的東西不在桌上。”
沈傾懷頓了頓,似乎轉頭和詹達朋溝通了一下。
隨后,一個男聲傳來。
“江淮不好意思,那個禮物可能在臥室,麻煩你去取一下。”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廚房還有幾個碗碟沒洗,聽說你在家也時常幫沈傾懷洗碗,順便幫我處理了吧。”
我捏緊了手機。
沈傾懷是沈氏集團的千金,當初娶她回家時我就發誓,永遠不會讓她做任何家務,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
平時沈傾懷對我呼來喝去,嘲笑我是男保姆,我一概默默忍耐。
可他詹達朋是什么東西,居然也敢這么對我?
“來不及了吧,你可以等以后找個鐘點工來清理。”
“怎么這樣……”
詹達朋聲音剛一低落,沈傾懷立刻詢問,“出什么事了?”
詹達朋撒嬌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家里有幾個吃剩的碗忘收拾了,回來肯定發霉,我想讓江淮幫忙洗一下,他不肯……”
沈傾懷立刻搶過電話。
“江淮,你聽不懂人話嗎,詹達朋讓你洗個碗有什么不行,你在家當了那么多年保姆,也不差這一次!”
“擺正自己位置,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