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陳倉的電話就打來了。
她本想掛斷,奈何看到了我怨氣寫在身上的樣子,一時間她便不知所措。
我看著她:“接聽,開免提。”
她硬著頭皮接下電話。
“喂,雪寶寶,快要到我的比賽了,今晚我需要你幫幫我,做我的陪練,好不好嘛?”
陳倉的聲音很娘,還向我未婚妻撒嬌,此時此刻我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打他丫的。
我示意落雪同意,正好當場抓個奸。
在得知陳倉就在離我家最近的黑金拳館后,我更是奪過未婚期電話,我可不想讓她通風報信。
我穿著睡衣,換好運動鞋就急匆匆推門而出。
而落雪卻在后邊不斷用聲音阻攔我,企圖能夠阻攔我的步伐。
來不及走樓梯,我從二樓跳下去,穩穩落地,隨后就朝著黑金拳館狂奔。
五分鐘后我一腳踢開黑金拳館的大門,看到了早已經在擂臺上準備多時的陳倉。
見到我的到來,陳倉有些意外。
“你怎么來了。”
我被氣笑了:“你不是說你缺個陪練嗎?今晚我陪你好好練練!”
我直接跳上臺,戴上散打半截手套,惡狠狠的看著陳倉。
陳倉看著我的樣子,倒是來了興趣,擺好架勢躍躍欲試。
或許是他太弱,又或許我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緣故,他幾乎被我碾壓式攻擊。
我拳拳到肉的進攻,陳倉被打的鼻青臉腫。
“住手!別打了!”
花落雪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愣神之際,被陳倉偷襲,一個擺拳打了我的耳朵。
耳朵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我直接倒在地上,陣陣耳鳴,落雪直接沖過來。
我向她伸出了手,可她卻越過了我,十分心痛的看著鼻青臉腫陳倉。
她拿來冰袋,直接敷在陳倉的臉上,和那一次,我第一比賽受傷的時候一樣。她痛哭流涕關心陳倉的樣子,真讓我惡心。
我也看清了未婚妻的嘴臉,心中也明白了那句。
“前任一跪,現任白費。初戀一哭,現任必輸。”
她憤怒的對著我說。
“你怎么這么粗魯!把陳倉打成這個樣子!我真是看錯你了,當初追你,以為你正直善良,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她不僅沒有悔過,還想倒打一耙,要知道他是皮外傷無妨,而我要是不及時醫治,耳朵就會保不住。
當然了,你又怎么會懂,畢竟你現在眼里都是陳倉。
我不敢耽誤,抓緊去醫院治療耳朵,我生怕耽誤我的職業生涯。
來到醫院內,幸好及時醫治,要不然這個耳朵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
我本想安安靜靜的在醫院休養幾日,出去后就能打進冕賽了。
就在快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花落雪找來了幾個安保將我控制在地上。
在我疑惑的時候,她從包里拿出了那支號稱,運動員的噩夢,肌肉松弛劑。
我拼命掙扎,奈何幾個安保死死擒住,我無力回天。
“陳倉說了,只要給你打了這個東西,他就原諒你了,我也找醫生問過了,這個對身體沒有副作用,也不會有如此刺激。”
我徹底慌了畢竟自由搏擊不僅是我的夢想,還是我吃飯的東西,我開始卑微的哀求。
“花落雪,你別過來,我求求你,打陳倉是我不對,我現在就去給他道歉,但是我不想打上這個藥劑,要是這個給我打了,我的職業生涯就廢了。”
她淡淡說道。
“你也該退賽了,況且你這身本事,我也怕結婚后,哪天你對我家暴,也算是婚后的保障吧。”
我剛想說話,針頭就扎入我的后背,我能夠感覺到那個藥劑已經注射到我身體里了。
我絕望的哭出了聲音,我知道這意味著我的職業生涯已經到此為止了。
幾個保鏢放開了手,我連忙起身,嘗試做幾個熱身動作,但是我無論如何折騰都不及之前的一半。
我絕望的跪在地上,不斷猛錘地面,直到雙拳出血,也不能讓我停手。
她卻說。
“不用你這樣自殘來威脅我,本來你那身本事也該了斷了。”
我惡狠狠的看著花落雪。
“你毀了我的前程,斷了我的生路。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以后你跪地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從此以后別來找我!”她愣在原地,隨后她卻生氣了。
“你吼什么吼,不就給你讓你退賽了嗎,你至于嗎?大不了我在找一支解藥給你打上唄。”
我紅著眼睛聲音委屈氣憤。
“哪有什么解藥!這針打下去藥效當場就會見效!”
“以后我的職業生涯,就徹底被你毀了,也就意味著我謀生的東西被你毀了。”
她開始驚慌失措。
“不...不可能,陳倉和我說了我也問過護士了,這藥就是和僵化劑差不多的東西,短暫讓肌肉睡眠而已,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不一會一個護士走過來查房,看到了房間的一幕,而且手里還拿著未知的藥劑。
她嚇得趕緊制止。
“你們干嘛呢!手里還拿著那個東西能隨便玩嗎!”
花落雪直接將護士拽過來,將那支藥劑給了護士詢問。
護士接過來看著已經沒了半管的藥劑直接緊張的說道。
“這...肌肉松弛劑!哪里來的,這個藥劑可不能隨便打的,能毀了別人的一生。”
聽到護士說的這些話語,落雪直接嚇得不斷后退,身體貼在墻上,雙手不可置信的捂著嘴。
護士著急的詢問。
“這個給誰打了!”
護士掃視一圈,注意到了我。
“先生你沒事吧?”
我苦笑的搖搖頭,用沾滿血肉模糊的拳頭擦了擦眼淚,我的臉上沾了我的血,顯得更加凄慘。
花落雪直接走過來,拿起包里的碘伏想幫我處理手上的傷口。
我直接將她的碘伏打翻。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說了,以后我們不是情侶,是仇人。”
她紅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寫滿了委屈。
我轉身,拖著重創的身體離開,明明現在我很需要在醫院里救治,但是有她的地方,我害怕。
花落雪在我身后不斷哀求我回去,護士也來到我面前,想要攔著我,畢竟我的雙手要是不消毒就會壞死的。
我直接掏出了十塊錢,丟給護士,拿起一旁的消毒酒精,直接倒在手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迫使我下跪,疼的我顫抖。
這一幕看的護士都有點心疼,花落雪更是想上前關心我,查看我的雙手。
我的手已經開始往外冒濃了,更是血糊糊的樣子。
她心疼的對我罵道。
“高淵你是傻子嗎?”
我面目猙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你總是認為你看到的才是真的,你也看到了,現在我的手變成這樣了,也不會在成為你陳倉哥哥的阻礙了,我會退出比賽,離你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