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遇到第一任后,她的眼光被提得太高了。
這就是別人說年輕時不要遇到太驚艷的人,不然終生都會懷念。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傅懷溪忽然闖入她的視野。
有了當初“養成”秦之宇的經驗,虞蘇也不免生出異想天開的念頭,想著或許也能改變傅懷溪。
可惜,現實往往不如人意。
她失敗了。
傅懷溪確實對她有情意,卻也不過止步于愿意娶她為側室的程度。
嘆息間,虞蘇不覺感到前路茫茫,十七歲近在眼前,而這年紀在當今早婚早育的時代已然算老姑娘了。
宴會很快散去,虞蘇心思飄忽,隨著一行人登上馬車,踏上歸途。
·
虞蘇住在南院,那里偏僻狹窄,位于虞府的最深處。
一回到房中,她便命春華取出一個小巧的錦盒。
盒內放著十幾封書信,還有幾件小玩意和珠寶。
這些皆是傅懷溪贈予的。
唯有刻著侯府徽印的玉器,虞蘇從不留下,全都還了回去。
那種帶標志的物件,既難以典當,若被人發現了也不好解釋。
偏偏她這般“揀擇”,在傅懷溪眼中,便成了“她不圖財,只慕情”的證明。
若虞蘇知道自己還有這不貪慕富貴的形象定覺得好笑。
戀愛嘛,總要圖點什么。
她穿越之時網上刮起呼吁不要彩禮之風。
某些男人不會真以為他們娶不到老婆只是因為彩禮?
如今既已決意分手,虞蘇不禁想著,這些東西不留也罷,眼不見心不煩,還不如都賣了換些銀子。
她完全不擔心傅懷溪會要回去。
因為對方完全不是那種與女方分手后,還要清算贈物的鄙陋男人。
說的是誰?
沒錯,就是她那現代的連搭公交都要AA的鐵公雞男友。
“搬個火爐來。”虞蘇淡淡吩咐。
春華不解,但仍照做。
火爐點燃,暖光映在虞蘇冷艷的面容上。
她從錦盒中拿出一封信,目光淡然,隨即拋入火中。
“小姐,不可啊!”春華驚得失聲,“這可是世子爺親手寫的情書,若世子爺知曉,只怕要寒了心!”
虞蘇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都已分手,留著前任的情書作何?給自己添堵不成?”
“分、分手?”春華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您是說要和世子斷了?”
她的震驚并不奇怪,世子爺傅懷溪,翩翩君子,弱冠之年便位列翰林,前途不可限量,是多少京城少女的夢中情人。
小姐竟然要舍棄這樣的佳婿?
虞蘇并未理會她的震驚,只是接連將信紙一張張拋入火爐,十數封信瞬間化為灰燼。
春華眼見心疼,滿臉如喪考妣。
“瞧你這模樣。”虞蘇瞥了她一眼,搖搖頭,檢查過后將手里沒有暴露她任何姓名的信遞給春華,“算了,這一封便留給你做紀念吧?!?/p>
春華呆呆接過信,雙手微微發顫。
這是世子爺親筆寫下的信箋。
世子爺儀表堂堂,風采無雙,春華早已暗許芳心,日日盼著作為陪嫁離世子爺更近一點。
如今,隨著信紙一張張被燒盡。
她的癡戀終成妄想。
處理完這些,虞蘇便開始閉門不出。
只怕會遇上不該遇到的人,不得安寧。
但愿傅懷溪察覺她的疏遠不再糾纏。
這日,春華奉虞蘇的命令去擋掉世子爺的贈物。
“小姐,這些東西真的要當掉嗎?這可都是世子爺送的啊。”
虞蘇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夾子里的物件,依舊神情自若,“當了吧,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