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老三一臉滿足的醒來。
看了眼躺在身邊的女人,直接伸出手在她的山峰上揉了揉,待到她發出不滿的嚶嚀聲后,才罷手。
這個女人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遠不是自家黃臉婆能比的,昨晚上,嘿嘿嘿。
想到這,一股邪火又從王老三的小腹升起,不過一想到今天還得去處理一下趙衛國一家的事,心頭一陣煩躁,強行將邪火壓了下來。
起身拿過一旁道睡袍給自己套上,點了根煙,摸起床柜上的手機,就bia嘰著一雙拖鞋,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
來到客廳,悠閑的接了杯水,踱步到陽臺,把水放在護欄上,身體也懶散的靠在另一側的護欄上,對著遠方的天空吞云吐霧起來。
他叫王有發,江湖人士,諢號王老三,寓意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混得還不錯。
所以江湖人稱他為三哥或者發哥。而且在五年前,他傍上了楚家這顆大樹,更是拿到了美堅國綠卡,成為了一個自由的美堅國人。
現在他正在他給情婦買的一套豪宅里面。這套豪宅可不便宜,要是五年前給他說,他能拿這套豪宅送情婦,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
至于現在?灑灑水啦。
他也很清楚現在的一切是誰給的,他對此很珍惜,同時也很清楚他的定位,他就是楚公子手里的一把刀,是楚公子手里的一條狗,楚公子要他打哪,他就打哪,讓他咬誰他就咬誰。
誰敢惹楚公子不高興,他王有發誰第一個不答應,提刀就上門把那個人砍一頓,不要懷疑,他當初就是靠這點傍上楚公子的。
“呼~”
將最后一口煙氣吐出,王老三隨手將煙蒂彈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他則轉身向客廳走去。
來到客廳,漫不在意的掃了一圈,忽然,他眼神一凝。
桌子上放著一個信封,信封看起來有點鼓鼓的,里面應該有點東西。
他敢肯定,這個東西昨天肯定沒有。
同時他也很清楚,昨天晚上,門窗都是鎖上的,而今天早上起來,門窗也都是鎖上的。
這點不要懷疑,畢竟他手底可不干凈,所以對于這方面是非常注重的,剛剛出來是因為確定門窗沒人動過的痕跡,掛好的防盜栓和窗戶夾縫里的發絲可以證明這一點。
所以,綜上所述,這封信絕對是昨天晚上有人在他不知不覺間放上去的。
剛剛沒看見信封是因為已經確認了安全,而信封也處于視角盲區,所以沒有太過注意。現在一進來,就看見了。
王老三背后一涼,冷汗簌簌的就往外冒,不過他也是過來人,深吸一口氣,把情緒都壓下來,快步走過去,伸手就要拿起信封。
人家既然能無聲無息的潛入房間,要是想殺他,他昨晚就沒命了,所以這里面不可能會是什么要命的東西。
話雖如此,不過他還是打起全部精神,畢竟不能排除那個人有啥惡趣味。
忽然 。
“喜羊羊 美羊羊 懶羊羊 沸羊羊 慢羊羊 軟綿綿 紅太狼 灰太狼 ,別看我只是一只羊……”
一段音樂響起,王老三頓時就嚇得一激靈,下意識一個彈射起步,向后退去。
“………”
然后才反應過來,這特么不是自己***嗎?
摸出一看,小黃毛來電。
沒好氣的開口道:“干嘛?一大……”
小黃毛沒等大哥發話,有些急迫道:“發哥,坤子死了。”
“……”想要脫口而出的臟話止住了。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咋了?”
“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在一條小巷子里發現的尸體,死相恐怖,沒有流血的痕跡。”
“而且,而且…”說到這小黃毛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王老三有些急了,“而且啥,你倒是說啊!”
“而且我聽警察說他是被嚇死的!”
“!!!”
“發哥,發哥。”
王老三沒理他,有些顫抖的抖出一根煙,顫顫巍巍的給自己點上,點了好幾次才點好。
“發哥,發哥。”
“在呢,在呢!”王老三有些煩躁“我現在有事,以后再聊!”說著就掛斷了手機。
掛了電話,他隨手把手機拋到桌子上,盯著那個袋子,大口的吸著煙。
世界上那來那么巧的事,坤子剛死我這就收到一個信封,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收到信封后坤子才死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年涉黑的直覺告訴他,兩者之間必然有聯系。
抽完一根煙后,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信封。
信封不大,但中間的位置有點鼓鼓的,他摸了摸確認里面應該沒有啥毒氣,毒物之類的,就是有個有些軟糯的東西。
他撕開封條,一手拿著信封往下抖,一手放在信封下面接住。
抖了幾下,一個東西掉出來。
他定睛一看,瞳孔猛然一縮,亡魂大冒,就要把那東西丟出去,還好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不過手一抖,那東西也掉在了桌面上。
這東西分明就是一只耳朵,是一只左耳,一只人類的左耳。
“嘩~”
伴隨著一道紙張的摩擦聲,一張賀卡掉了出來。
王老三沒再管那只耳朵,定了定神,拿起那張賀卡,聚精會神的看起來。
“尊敬的王有發先生,您好。
請原諒我的無禮來擾。”
我特意為您安排了一場盛大的演出,還請您能耐著性子看完。”
“至于割下您已故手下的耳朵,并將其寄給您。這一點希望您不要介意。”
“最后,我愿對您獻上我最真摯的祝福。”
祝您身體安康。”
“一個路過的好人。”
“17年8月13日”
信到這就完了。
整封信明明用言恭敬之極,語氣也格外親切。
可看完這封信的王老三卻打心底的發寒,究竟要殺過多少人才會把割耳這件事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究竟要經歷過什么,才會把這些事做到這般云淡風輕。
沒錯他已經認定了閆坤就是信的主人殺的,雖然從客觀意義上來說貌似是這樣的。
他不敢多想,用力的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拿起手機找到小黃毛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發哥。”
“坤子的左耳是不是被割掉了,說!快點說!!!”
小黃毛雖然好奇,自家老大為啥知道這點,可看他自家老大的態度,自然不敢浪費時間“對對對!我當時只敢在外面看著,看見坤子的左耳沒了,而且傷口非但沒流血,還像老傷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是才沒的一樣。”
王老三沒等小黃毛說完就如同虛脫了一般,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手臂下垂,手機落到了地上,仍由小黃毛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說著話。
忽然,桌子上的信開始自燃。信很快就燃完了,甚至灰燼都沒留下。
而這驚悚的一幕被王老三完完整整的看在眼中,他拼命的捂著自己的嘴,不敢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好一會后,他終于恢復了一點精神,現在的他,只想逃,逃的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