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茹戰戰兢兢,生怕三小姐變本加厲,***的緊緊關閉門窗,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走錯一步路,生怕說錯一句話。
司子婳倒是樂得十分清靜,專心的研究體內的毒素。
這三種毒素,雖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藥,但是已足夠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仔細察看之后,司子婳終于緩緩的出了一口氣,這都不是高明的方子,解這些毒對于司子婳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可惜現在自己手上沒有藥材,不能夠馬上為自己解毒。
重活一世,司子婳倒也不在乎這幅皮囊和這肥胖如豬的身材,她明白現在只能先保證自保,不能操之過急。
日子就這么過去了大半個月,終于迎來了太后的八十大壽。
司子婳一早便起來了,在小茹的服侍下換好衣服,低調地坐上了入宮的馬車。
皇宮中賓客滿座,且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每個人都儀表不凡。
太后對廟堂之上的事情,早已置身事外,更無實權,但是他貴為皇上的母親,雖不理朝政,但是想要巴結太后的人數不勝數。
其他人都成群結伴,只有司子婳是孤獨的,所有的人幾乎都嫌棄她那嚇人的樣貌,嘲笑她肥胖如豬的身材。
不過司子婳不理這些嘲諷,施施然的走到了前方安排好的位置上。
當司子婳走過去的時候,那些忙著攀附關系,忙著應酬聊天的小姐們,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隨即不屑厭惡嫌棄的眼神,全部都落在了司子婳的身上。
“哎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司家重量級的大小姐。”
司子婳在座位上坐下,就聽見身側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她一抬頭就認出了原來是刑部侍郎的女兒,喚做陳空青。
“只不過是短短幾日未見,沒想到大小姐身體比往日更加豐滿了,已經到了走幾步就氣喘吁吁,還敢來參加宴會。”
話音剛落,就聽到笑聲一片,更可氣的是此刻陳空青一臉的得意洋洋。
司子婳面色如常,桌下的手悄然握緊。
這個陳空青,一向跟司子玉的關系極好,也善于迎合獻媚,拜高踩低。想來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暗地里不知道幫著司子玉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對于眼前女人一臉得意洋洋的嘴臉,恨不得拿出口袋里的毒草,全部灑在那張臉上。
這是皇家宮宴,大庭廣眾之下,堅決不能沖動。司子婳心里自說自話。
收拾好心情,司子婳抬頭,對著正在嘲笑諷刺自己的陳空青,露出傻傻的笑容來。
讓在場的人不由得都愣住了。
可司子婳仍舊是傻乎乎的笑道:“ 陳小姐,你瞎說,人家哪有這么虛,人家為了參加這次宴會,好幾頓都沒吃飽了。最近消瘦了不少呢,我可不客氣了。”
眾人捂嘴低調笑了,似乎在恥笑司子婳的癡傻。
司子婳可不管他們,轉臉急不可耐的抓起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直接塞嘴里,吃的太急了,竟然不小心給噎住了,手忙腳亂的端起茶就喝。
陳空青看著司子婳,先是詫異,轉眼已經笑出聲來,眉目之間都是鄙視和不屑。
“是是是,最近你是消瘦了不少,多吃點,見過沒出息的,只是沒見過像你這般沒出息的,一定要多吃點。”陳空青還走動過來,幫忙夾菜給她。
感受到陳空青靠近,司子婳不由得眼神一閃,嘴角露出微笑。
只見司子婳不住的點頭,‘噗’一聲。
滿嘴塞的食物此刻不偏不倚的噴在了陳空青的是身上,司子婳嚇的大喊一聲,手中的茶杯,不知怎么的就脫了手,茶水順勢全部潑在了陳空氣的臉上。
“司子婳,你在干什么?陳空青驚愕的看著自己臟兮兮的衣裙,慌忙后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陳空青今日穿的白色空靈絕美的紗裙,這嘔吐出來的食物如今落在了胸口之中。
陳空青的面色和紗裙都難看到了極點,拿出手絹,擦拭著臟污,但是里面的紅色肚兜倒是若隱若現。
“哎呦,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陳空青的身上,甚至引起了四周公子哥全部的注意力。有些輕浮的富家子弟,直接出言調戲:“陳小姐,真是鮮艷誘人啊?”
頓時,鬧笑聲散落四周。
陳空青面色紅的仿佛都擠出血來一般,惱羞成怒。
“司子婳,她憤怒的尖叫,朝著司子婳撲去,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道:“司子婳你這個***,你居然敢潑我。”
見到陳空青撲來,司子婳眼睛不覺的微瞇成條線,從袖子里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毒粉,陳空青,好戲在后頭呢!
可還未出手,就聽到后面響起來一聲怒斥。
“空青,你在干什么?”
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司子婳臉色一冷,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那一邊陳空青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頓時白了白,趕緊轉身。
只見在一群丫頭擁簇之下,一個身著鵝黃色女子,緩緩走來,舉手投足間淡香彌漫。
只聞到這香氣便已沉醉。
“子玉你來了,”陳空青看著司子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恐懼,趕緊過去,“你來了啊!”
司子玉看了一眼陳空青污穢不堪的衣物,秀眉微蹙呵斥道:“你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去換套衣服。”
陳空青被說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即便這一切都是意外,她也不敢反抗司子玉。只得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下來,離開前狠狠地瞪了司子婳一眼。
陳空青走后,司子玉才把目光放到了司子婳的身上,微微瞇眼,:“大姐,你不是說不來嗎?怎么,剛才可曾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