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大理,關閉手機飛行模式,就看到手機里有60多個未接來電。
它們分別來自薛母、薛父還有薛圓。
我播通薛圓的電話,可是那邊沒有人接。
我又撥通薛母的電話,薛母如今的聲音早已不復之前的溫柔,她的聲音又尖又細猶如厲鬼索命一樣。
“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你跑去哪里了,你竟然敢設下圈套讓薛陽抄襲你那些破代碼!”
“現在他們都被抓了,整個薛氏集團都被嚴查,我要你趕緊回來跟警察自首!”
“自首?我看你是想威脅我,讓我給你丈夫還有兒子頂罪吧!”
“我不管!你趕緊給我回來!你是薛家的兒子,你必須把所有的罪都認下來,要不然你就是不孝!”
我不再理會她那些奇葩言論,直接把手機卡取出來扔了,又重新辦了一張。
接下來的幾天終于沒人再來煩我了,我就看看洱海清澈的湖水,還有碧藍的天空。
我還換上當地白族人的衣服,嘗嘗云南正宗米線,嘗試用他們的生活方式去生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寧靜。
這天我突然接到警局的電話,他們希望我能協助調查。
“當然沒問題。”
我買好當天的飛機票,立馬回去看好戲。
到了警察局,警察拿出一臺電腦戰損的電腦,“唐先生,這臺電腦你還認識么?”
“我當然認識,之前我懷疑薛陽利用這臺電腦抄襲我的代碼,所以我就把它砸爛了,扔進垃圾桶里,怎么現在又被找出來了?”
警察輕咳兩聲,“現在薛陽承認抄襲你的代碼,但是他說他在黑客大賽上展示的挖礦洗錢代碼也是抄襲你的。”
我輕笑著,也問出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可是電腦都被我砸了,他是怎么抄襲我的?”
警察指指我的手表,“嫌疑人說監視設備都放在手表里,還麻煩您把手機交給我們技術檢驗科的同志,讓他檢查一下。”
正說著一位帶白手套的警察上前,我摘下表,將它遞給他。
只見他拿來一把螺絲刀,將表的后蓋撬開,然后取出一枚金色還閃著紅光的微型攝像頭。
我內心一驚,這塊表是我大一第一次參加編程競賽時得的,它整整陪了我兩年,那豈不是我這兩年的生活通通都活在監視中。
“我記得當時我們學校不管是編程得第一還是音樂方面得第一,獎品都是這塊表......”
我不敢繼續說下去,這簡直是細思極恐啊!
警察明白我的意思,他沖我點點頭,“確實就像你想的這樣,薛陽已經認罪,薛父為了讓薛陽娶上豪門千金,他主動贊助學校這些手表,讓學校把它們當成獎品頒發給第一名的同學。
薛陽就靠著抄襲各種第一名,給自己立天才少爺的人設。”
前世因為抄襲,我被人各種網暴,我簡直不敢想就為了讓薛陽立住這個才子人設,還有多少人遭受過這種不白之冤。
“那我真是薛父、薛母的親生兒子么?”
警察很遺憾地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是騙你的,DNA報告也是偽造的。
在薛父眼中什么唱歌、跳舞這些都是花瓶才藝,只有你的黑客技術可以幫他賺錢。他本來是想拉攏你,讓你聽話,所以幾次三番讓薛母打電話找你,但你一直不領情,他就放棄了。”
我點點頭。
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前世我并不明白真正父母是如何對待子女的。
這一世我反復回憶前世的事,細心觀察周圍的親子關系,我才得出結論,薛父、薛母從來都沒愛過我。
見我若有所思,警察又繼續說道,“那你能不能交待一下,你的挖礦洗錢代碼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