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下,只見她人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沖到李輝陽面前,抬手一拳擊中李輝陽的下巴,直接打得他鮮血和牙齒亂飛!
接著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李輝陽臉色一白,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
最后一腳收尾,直接將他踹了出去!
李輝陽身體重重地撞在墻壁上,身后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痛得直接昏死過去!
楊素珍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直接傻眼了!
“鳶…鳶兒,你是我家上官鳶吧?”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姑娘,滿眼都是陌生和迷茫!
雖然李輝陽對原主不好,但楊素珍真的是一個好人,把小姑娘當成自己女兒疼愛,所以上官鳶自然不舍得為難她。
“他整日里除了拿家里錢去供養他的情人和私生子外,動輒就對你打罵,你兒子摔傷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他去看過一次嗎?你總是忍著什么時候才是頭?還是說你對他還有感情?”
上官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柔,一雙大眼帶著幾分悲憫,若不是親眼所見,楊素珍怎么也不會相信就在剛才,她差點殺掉李輝陽。
“沒有,我對他早就沒了感情。”她只是還沒從上官鳶的突變中回過神來罷了。
上官鳶低頭,看了一眼滿地的骨灰粉,還得她這個祖宗收。
嘆了口氣,用身子擋住了楊素珍的視線,隨后她伸出了右手。
掌心對準地面,輕輕一動,一股無形的力道便將地上所有的骨灰粉全部吸納起來。
那些沾了水的骨灰粉,竟然也自動脫離了水分,全部被吸納!
然后,她右手一揚,所有的骨灰粉進入了骨灰盒中!
原本破碎的骨灰盒,也在這一刻自動粘合起來了。
上官鳶拎著骨灰盒抬腳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輕聲說道:“以后這個家,就是你的了,你再也不用害怕李輝陽會打你,也不用擔心有陌生的女人要闖進家門來鳩占鵲巢,好好過日子吧。”
她說完,留下一臉呆滯的楊素珍,徑直出了家門。
恰逢門外一個男子朝著她的方向而來。
他披著霞光而來,身材頎長挺拔,五官俊美如畫。
上官鳶只覺得眼前一亮,腦海里倏地冒出一句詩來: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這孩子長的真好看吶!
沒想到見過大風大浪的她,竟然能在一個小孩面前失了態。
“上官鳶是嗎?受傷了?”蘇下弦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一張臉上全是血,新鮮的血水還不斷從濃密的頭發里流出來。
他眉頭攏了攏,下手真狠。
“嗯,我是。”她點頭應著,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上官鳶,繼續原主沒有走完的人生!
得到上官鳶的回答后,男人轉身離開,再次回來,手里提了一個小箱子。
“我先幫你止血,消毒的時候可能會痛,忍著點。”男人拉著她進了屋。
上官鳶沒拒絕他的好意,頭皮開花了,不斷有血往外冒,她雖然沒有覺得特別難受,但還是有點不舒服。
剛才試著愈合傷口,可是失敗了。
她醒來后,發現前世那道神秘的神力還在,但失去了自醫的能力,這一點讓她有些失落。
“我是蘇下弦,來接你去上學的老師。”蘇下弦整理著上官鳶的頭發,在醫療箱里拿出一把小剪子,“我要將傷口附近的頭發剪掉,你不會介意吧?”
上官鳶聽說要剪頭發,本想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看到蘇下弦近在遲尺的臉,耳畔是他溫和的嗓音,喉頭的話被她卡了回去。
她輕哼了一聲。
剪掉頭發后,蘇下弦用手輕輕按了一下她的頭皮,就在這一瞬,上官鳶覺得渾身一陣顫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襲向她身體每個感官,直達腦門,最后氤氳成雙眼間的熱氣。
眼淚無聲地掉出眼眶。
發現了她的異樣,蘇下弦以為是她怕疼,嗓音放的更低了,“消毒的時候,的確有點疼,別怕,馬上就好。”
她猛地抬頭看向他。
“別怕,有我在呢!”耳邊,是誰在柔聲低語。
她想不起來了。
想要深想,腦仁一陣鈍痛。
“低頭,別怕,我會盡量輕一些。”被她有些過激的動作,擾了手上的清創,他依舊低聲細語,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地寵溺。
上官鳶收回思緒,低頭,“你是老師?”
老師對學生都這般疼愛嗎?
“對,今天過來接你去軍院上學的老師。”蘇下弦說著話,手上的動作沒停,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幫她止住了血。
“你是上官鳶的監護人?”他見傷口未再出血,才抬頭看向站在他身邊,準備幫忙的楊素珍。
“對,我是上官鳶的監護人楊素珍。”上官鳶的奶奶過世后,楊素珍就去ZF機構,走法律程序,收養了上官鳶,這樣才能順理成章地將軍院的名額改成上官鳶的。
“我是軍院的老師蘇下弦,今天來接上官鳶同學去學校,需要家長填表,你先幫她收拾一下行李,我包扎好后,再拿表給你。”
楊素珍聽完蘇下弦的介紹后,連連答應,隨即滿心歡喜地進房間提出一個早就打包好的行李,完全忘記了剛才上官鳶的詭異行徑。
反正在她眼中,不管上官鳶如何變化,都是她的孩子,自己孩子變強了,對父母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這邊蘇下弦還在給上官鳶包扎手腕。
“等會老師帶你去醫院重新處理傷口。”他的藥箱里沒有彈力網帽,上官鳶頭上的紗布沒辦法固定,暫時綁扎,可不是長遠之計。
“你的傷口怎么弄的?”包扎完畢后,本不善管閑事的蘇下弦,第一次對上官鳶的傷起了好奇,并且想管管。
正在此時屋里響起了李輝陽哭天搶地的哀嚎聲。
上官鳶看著男孩眼里毫不掩飾的關切眼神,有晚輩關心她,她肯定是要上桿子爬的,于是她轉身,抬腕指向一臉痛苦的李輝陽,嬌弱開口,“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