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田:“蘇紫!”
“在!”
蘇紫應聲上前,順勢推了蕭薇薇一把。
蕭薇薇本來就戰戰兢兢地端著燙水,重心突然失衡,整杯水全潑在秦花田身上。
“啊——!”
“母親!”
兩人同時發出尖叫。
蘇紫見狀揪住蕭薇薇的發髻用力一拽,把人掀翻在地。
“混賬東西,讓你當心當心,耳朵扇蚊子去了!”
“母親別急,我這就替您好好教訓這個蠢貨。”
說著啪啪扇了蕭薇薇兩耳光。
“讓你燙傷母親,讓你辦事不小心,讓你耳朵扇蚊子......”
蕭薇薇被打得又哭又喊,雙手凌空亂抓一通,扯掉了秦花田的被子。
蘇紫順勢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罩,一腳把人踹翻。
“沒用的東西!”
秦花田已經坐起身,盡管有被子格擋,胸口還是被燙出一片緋紅。
“蘇紫!”
她剛要發火,就被蘇紫摁住雙肩壓了回去。
“母親還病著,千萬別亂動。我知道您想教訓蕭姨娘,我來就行,您歇著。”
秦花田瞪眼,“我呸!我要教訓的是你!你給老娘起開!”
眼看秦花田掙扎著想要起來,蘇紫腳一跨,整個人騎坐在對方身上。
“母親,你好燙啊!胸口脖子紅了一大片,是不是發燒了?”
秦花田被蘇紫猛地一壓,差點把腸子吐出來。而且胸口皮膚泛紅都是滾水燙的,和發燒沒半點關系。
“壓、壓死老娘了!”
蘇紫擒住秦花田雙手,整個人重心放在屁股上,只要對方掙扎,她就狠狠坐兩下。
“糟了,母親燒糊涂,開始發癲了。”
“冬兒,快把繩子拿來!”
冬兒迅速找來麻繩,幫著蘇紫三下五除二將秦花田與床板綁在了一起。
秦花田被捆成了大字型,連脖子上都套了跟繩子,只要一掙扎,就勒得喘不上氣。
“蘇紫,你敢綁我,你是要造反嗎?我可是你母親,你這個挨千刀的毒婦!”
蘇紫系上最后一個死結,“母親病了,得臥床休息。在您病好之前,我會親自侍疾,保證您吃喝拉撒都不用下床。”
“冬兒,你去把主院的仆人都撤了,免得母親燒壞腦子的消息傳出去,污了將軍府的名聲。”
冬兒:“是!”
蘇紫拍了拍手,轉頭就看到蕭薇薇抱著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喲,蕭姨娘,還沒走呢。”
蕭薇薇打了個哆嗦,“我,我這就走。”
“慌什么。”蘇紫指了指地上的被子,“這床臟了,換床新的來。”
蕭薇薇咽了口唾沫,屁滾尿流地去找被子。
蘇紫:“母親發燒了,找床最厚的,給她發發汗。”
秦花田還在破口大罵,“給我解開,我要打斷你的腿,我要去告官,我要休了你這個瘋婆子!”
蘇紫嘻嘻一笑,“母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既然嫁進來,生是穆家的人,死是穆家的鬼。”
“再說了,世人都知道我的命格旺將軍,你要是休了我,耽誤了將軍的病情,可就成了正國的罪人,搞不好要砍腦袋的。”
秦花田噎住,表情像是吃了屎。
當初他們放出這個流言,原本是想為穆顯吉虐打蘇紫做掩飾。就算被人發現蘇紫身上有傷痕,也可以說成是她替穆戎驍擋了災。
蕭薇薇找出冬天最厚的棉被,磨磨蹭蹭不敢上前。
秦花田看到她像是看到救星,“薇薇,你趕緊把我放了!”
蘇紫就拿著皮鞭在一旁盯著,蕭薇薇非但不敢放人,還硬著頭皮把被子蓋在秦花田的身上。
“母親,您別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厚棉被一上身,秦花田就感覺進了蒸籠,渾身的熱氣散不出去,全悶在被窩里。
“蘇紫,你有本事直接殺了我。否則等我出去,我肯定打死你!我要讓我兒把你手腳都打斷,大卸八塊,五馬分尸......”
蘇紫看著她漲紅了一張臉,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淡淡嗤了一聲。
“這才哪兒到哪兒。”
當初秦花田磋磨她的時候,夏天給棉被,冬天只給薄毯,讓她一年四季都病魔纏身。
如今也叫這老虔婆嘗嘗受虐的滋味。
蘇紫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耐心聽著秦花田的咒罵。夏天蓋厚被子本來就熱,再加上情緒激動,秦花田終于成功把自己給熱暈了。
蘇紫這才慢悠悠起身,“我回去給母親煎藥,冬兒留下盯著蕭姨娘侍疾,別讓她偷懶。”
蕭薇薇剛生起想要逃跑的心,徹底死了。
......
蘇紫回到擎蒼院,不是真的要給秦花田煎藥,而是穆戎驍該吃藥了。
“藥熬好了?”
銀柳端出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是,都是按照夫人的吩咐熬的。”
“給我吧。”
蘇紫接過,轉身進了里屋,過一會兒出來時碗已經空了。
“你做得很好,這是我親自按照醫書上的配比,替將軍調配的湯藥。每天三次,一頓都不能落下。”
銀柳福身,“是,奴婢一定盡心服侍好夫人與將軍。”
之后蘇紫又讓馮正財跑腿去主院送藥,同時把冬兒換回來。
馮正財將藥碗交到蕭薇薇手中,“夫人吩咐了,這是她特意替老夫人熬的藥,請蕭姨娘親自喂老夫人喝下。”
秦花田剛醒不久,聽到這話又嚎起來。
“蘇紫那個狗東西,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害我?放開我,我不喝!我不喝!”
蕭薇薇轉了轉眼珠,既不敢得罪秦花田,又不敢反抗蘇紫的命令,于是手一抖,直接灑了小半碗。
“母親,畢竟是夫人的一片孝心,您就喝了吧。”
馮正財:“我們夫人還說了,這藥大補,請蕭姨娘和老夫人一起喝。誰要是中途灑了漏了也沒關系,夫人特意多準備了些。”
說完砰的一聲,將煮飯用的大鐵鍋擺在了桌上。
“蕭姨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