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寧可你一直能那么踹我了。顧思衡回道。
兩個人從光著屁股的時候就給一起玩,家就隔了一道墻,分化的時候都是A,不過言輕比他出息點,是個頂A,當(dāng)時他還羨慕來著,誰能想到命運(yùn)弄人,偏生的讓言輕來個二次分化,言輕以前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也不知道他這五年到底怎么過來的,還把性子磨的這么平。
想著想著顧思衡撇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哎,你早點睡吧,有時間再說。
“成,你也別研究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早點睡。”
“得嘞。”
言輕掛了電話后隨便洗了個澡,吃了安眠藥以后就鉆進(jìn)了被窩,在大腦防空之際他突然想起了臨硯。
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跟現(xiàn)在的臨硯有多像。
囂張,狂妄。
顧思衡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也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他至今都不能忘記自己從一個頂級Alpha分化成一個Omega后那種濃濃的無力感。
這是任何一個Alpha都無法接受的事。
分化成Omega就代表著天生被人壓制,更何況曾是頂級Alpha的言輕!
曾經(jīng)攻擊性很強(qiáng)的迷迭香,如今倒是甜膩的可怕。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想起了當(dāng)初離開言家時的一幕。
知道他二次分化成Omega,從小到大把他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的父親徹底變了臉。
“我言建中的繼承人怎么可能是一個Omega !”
“從今以后,你不再是言家的繼承人!”
在他表明自己就算是Omega也能管好公司的事情以后,他曾當(dāng)作偶像的父親是怎么說來著?
“Omega遲早都要嫁人,我怎么可能把家族企業(yè)交到一個外人手里!”
“我會給你找一個合適的聯(lián)姻對象,公司的事以后有你弟弟管著,你就安心在家里待嫁吧。”
因為不甘心,他在顧思衡的幫助下逃離了那個他窒息的家,想著自己創(chuàng)業(yè)。
可言家在寧城已經(jīng)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他根本沒辦法翻身。
最后,他只能離開那里,來到了江云城。
江云城是臨家的地方,言家和臨家是商業(yè)勁敵,他的父親就算是想伸手也伸不到這里。
到了江云城以后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再去創(chuàng)業(yè),就在顧思衡的介紹下成了江云城一所貴族學(xué)校的特聘教授。
課少工資高,言輕也慢慢習(xí)慣了這種生活。
并且已經(jīng)維持了快有五年。
他以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變成Omega以后的生活,沒想到今天見到了臨硯,居然會讓他想起這么多事。
同樣的身份背景,不一樣的人生。
還真是諷刺至極。
安眠藥的藥勁漸漸襲來,言輕也放任這自己陷入沉睡。
他本以為那天晚上和臨硯的相遇只是他人生當(dāng)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沒想到在隔了幾天后,他正在辦公室整理一會兒上課需要的教案時接到了校長的一個電話,讓他去一趟校長室。
電話掛斷后莫名的,言輕的右眼皮跳了兩下。
他怎么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他剛來到校長室,看到校長身邊站著的人后腳步一頓。
臨硯,他怎么在這?
“言教授來啦,來,坐。”
“校長,您找我有事?”坐到校長對面,言情問道。
校長聞言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臨硯的胳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外甥,之前一直在國外念書,叫臨硯。”